咱当官的,养几个妖怎么了? - 第236章 解释权归於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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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解释权归於说者
    “明辰?!”
    惊呼声忽而在街道上传来,引得过路的人们不住投来些目光。
    俊逸的公子与满头银髮的老翁对峙。
    “董大人,好久不见,別来无恙啊!”
    不愧是冥土之上扛把子的选手,这术法手段当真玄奇。
    莫喜乐退去之后。
    一切全都回归真实了。
    明辰笑眯眯地朝著这看上去有些狼狈的老头拱了拱手。
    上次明辰见他,好像还是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之时。
    那时这老头儿微风满面,意气风发。
    却是不像现在这般,鬚髮斑白,老態龙钟,面上颳了三道血痕,看上去不像是王者,更像是个颓丧老头。
    身上的龙袍早已被褪去,只剩下了一袭內衬的白衣,身上还有些腥臊臭味。
    董正宏。
    可以说是这一年来,整个东部乾元念叨最多的名字了。
    曾经的內阁首辅,位高权重的大臣。
    到率军闯进皇宫,扶庸主登位,挟天子以令天下的奸臣。
    再到三辞三让,亡国改姓,窃取天下,登临至尊之位。
    一步一步,处心积虑,谋算至深,取得了那最高的位置。
    而现在,大梦一场,皆是空。
    此人是忠是奸,是好是坏,暂且不论。
    但凭他在那你爭我夺尔虞我诈的朝堂上坐上高位,乃至於看清形势,抓住时机,窃得一国……这都是需要魄力和手段的。
    確实是一人物,不是你行就可以你上的。
    不过临了……也就是歷史的牺牲品罢了。
    “明辰……这……”
    他怎么会遇上明辰呢?
    董正宏此刻也有些懵逼了。
    明辰杀了他的儿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但是,现在显然仇恨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毕竟就算是他儿子活到了现在,也难逃一死的命运。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血衣军攻进了越阳城,一切都结束了。
    恐惧、紧张、害怕、绝望……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的心头交织,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
    三尺白綾悬於大殿之上,了却了此生。
    本该是魂归冥土,然而浑浑噩噩。
    再度清醒来,眼前却是这始终拿捏不住,看不透的年轻人。
    这是冥土么?
    明辰也死了?
    “董大人,你还没死,我也没死!”
    明辰並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情节,看著迷茫的老头儿似乎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这里不熟悉吗?”
    他这张嘴也是损得很,挑拣起了当年他们的过节:“也是……兴许你都没走出过京城呢!你儿子当年走过这里,这里该是乾元的岬跃关!”
    “没死啊……”
    董正宏怔怔地站在原地。
    人在失去一切的时候,要么会精神崩溃,要么有所顿悟。
    站的位置越高,拥有的越多,越会如此。
    明辰饶有兴致地看著这老头儿,朝他说著现在的形势:“你的陈国已经亡了,这里的土地也都归惊嵐联盟了。”
    “亡了……亡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
    现在,董正宏就跟个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分別。
    忽而,老者笑了起来,语声从一开始的虚弱,渐渐变得愈发狂躁,愈发狰狞,愈发尖锐。
    整个人都如痴如魔。
    而癲狂之际,紧接著,他却又恢復平静,浑浊的老眼静静的看著明辰:“明辰,你想怎样处置老夫?”
    老头儿死过一次了。
    蹉跎一生,直到现在,一无所有。
    金银財宝,皇权地位,家族子嗣……统统在一朝之间覆灭。
    死了、活著,对他来说都已经没了意义。
    身体垂垂老矣,他也生不出东山再起的勇气了。
    如今落到了明辰的手里,对方怎样处置他,他也都可以接受。
    明辰却是耸了耸肩:“董大人位高权重,辰不过是一黄口小儿,可没资格处置您吶~”
    说到底,针对明辰个人而言。
    董正宏跟他其实没什么直接的仇恨。
    他属於得了便宜的一方。
    杀了人家儿子,还间接亡了一国,借著董正宏和汪槐的手,彻底斩断了旧朝腐朽。
    自始至终,董正宏都没有危害明辰什么。
    唯一有些不爽的,大概就是这老头儿促进了萧正阳的死亡。
    明辰跟萧正阳的关係不错,也算知己。
    不过那病太子本就生存意志不高,踩在生与死边界的线上,董正宏不动手,他也活不了多久。
    明辰准备一会儿让扶摇把这老头儿送给萧歆玥。
    毕竟这货篡了萧氏的国,在国家层面上有些战略意义,萧歆玥立国也是打著董贼篡国的旗號的。
    事情有始有终,如何处理,由萧歆玥自行决断。
    董正宏:……
    果然,他跟这年轻人相处不来。
    嘴太毒了。
    一切回归平静,他也没什么好愤恨的了。
    他轻轻出了口气,朝著明辰问道:“明辰,可否让老夫做个明白鬼?可否告诉老夫,你都做过什么?”
    自始至终,他从来都没看透过这个年轻人。
    对方杀了他的儿子,却毫无破绽,令他无从下手。
    当他起势时,对方却又轻飘飘的离开,避其锋芒。
    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新乾元拔地而起,血衣军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明面上,他的敌人是萧歆玥和汪槐这两个胸怀大志,吞吐宇宙的雄主英豪。
    但是实际上,他凭白有种感觉,是有个人在操纵这一切的。
    现在生与死的临界之间,他却又见到了明辰。
    並不是在季取见到的这人,而是在这北境关隘之中。
    这说明,先前越阳城战爭时,明辰大概率在观察战场。
    这个人是个怪物。
    新乾元、血衣军、惊嵐联盟……
    萧歆玥、汪槐、童无常、凌玉……
    这些人,这些事,各种各样的记忆在脑海中迴旋交织。
    他感觉眼前这人並非是吊儿郎的年轻人那么简单的,他小覷了这人。
    董正宏输了,退出舞台,但他也想做个明白鬼。
    “大势所趋而已!”
    “董大人,辰没什么好说的。”
    “您是明白鬼,还是糊涂鬼,与我无关!”
    明辰没兴趣在老头面前装大比,他其实也没做什么。
    不过是顺著大势而为罢了。
    “你小子……”
    董正宏一滯,却是不住嘆了一声。
    明辰不准备跟老头儿多话了。
    说到底,老头竭尽了全力,也不过是时代洪流之下的牺牲品罢了。
    小鸟与明辰心念合一,当即便是身影幻化膨胀数倍,一把抓起了董正宏,振翅朝著天空飞去。
    “董大人要保证身体啊!”
    扶摇不可能驮著明辰之外的任何人。
    老头的待遇跟先前那年轻將军一样,不过是用爪子抓著,飞上天空罢了。
    一路寒风凛冽,冰冷刺骨。
    老头一不小心死了,那可怪不得明辰了。
    “呼呼呼!”
    苍茫的北境关隘之中,忽而起了劲风。
    沙尘漫天,飞沙走石盘旋迷人眼。
    关隘城墙上的军士们胡乱挥舞著手臂,遮掩双目。
    朦朧之间,似乎看到了一道神俊美丽的身影一闪而过。
    待到风沙停息,眼前的世界恢復清净时。
    “啊?!大炮呢?!”
    “我的枪……”
    “这,这……怎么回事?!”
    “列队!!!”
    “给我查!给我查!怎么回事?!”
    ……
    惊呼声突起,几个士兵瞪大了眼睛,满面惊骇。
    就一阵风过去,眾目睽睽之中,一门大炮,几杆枪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消失了?
    骚乱之中,无人看得见,层云之上的天空。
    华丽的凰鸟抓著脸色发红的老者,朝著西方疾驰而去。
    现在既然要回去一趟,乾脆把刚刚明辰交代的事情也一併做了。
    偷点东西而已,对於小鸟而言轻轻鬆鬆。
    ……
    “还有什么事儿?”
    “大师,再说与朕听听!”
    季取,大和尚看著眼前饶有兴致的尊贵皇帝,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了。
    这段时间从越阳走到了季取,恍若新天地。
    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对比东边的战火纷飞,简直恍若仙境。
    这皇帝虽说是女子,但也確实是一明主,律法严明,赏罚有度。
    既有君主的威严,但却不傲慢。
    明辰看中之人,果然不同凡响。
    已然是合乎和尚心中的標准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就准备留在这里,帮助明辰和这位女帝了。
    不过就有一点,她是不是有点太在意明辰了?
    朝堂文武百官这么多人呢!真就独宠这一人吶?
    现在,他也终於是明白了,明辰对於这新朝和女帝的意义。
    这里几天,她都召他好几次了。
    所问的事情,零零碎碎包括东方的局势,他的能力,对於新朝的看法。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跟明辰有关的事情。
    这一路他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和尚双手合十,刚准备说些什么。
    却是若有所感,只觉门外劲风呼啸,传出阵阵骚乱之声。
    “陛下,有人来了。”
    他眼光微闪,朝著萧歆玥说道。
    两人出了门,数位持刀侍卫戒备之中。
    一红色的鸟儿从天顶落下,放下了一人,劲风呼啸之间还有一门大炮和几把火器。
    “扶摇?”
    萧歆玥自是认得扶摇的。
    『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鸟儿身形有幻化成了娇小的模样,小眼睛透著些精灵狡黠,人性化地朝著两人挥了挥翅膀,便是猛地窜上天空了。
    现在回去,还能赶上跟公子晚上的蘸豆!
    一眾人留在原地,看著多出来的东西面面相覷。
    “无妨,你们下去吧!”
    显然这是明辰送来的。
    这倒霉蛋儿不送家书,送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歆玥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下去。
    明辰先前在军旗局里造的那些东西,她自是知晓的,现在送来的,显然是从惊嵐联盟那里搞来的。
    但当她看到躺在地上昏迷的老头儿时,却是瞪大了眼睛:“董……董贼?!”
    陈国被灭了,这老头儿不是死了么?
    明辰从哪里搞到这个人的?
    和尚倒是不知道这就是那谋朝篡国的贼子,只是手中泛著金色光华,轻轻印在了老头的身上。
    温暖的能量浸透冻得冰凉的躯体。
    过了一会儿,老头猛地瞪大了眼睛,脸色恍若打了霜的茄子,浑身颤抖瑟缩著。
    上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董大人有服了,鬼门关门口徘徊。
    进去又出来,出去又进来……玩弄鬼神,也就他了。
    “萧歆玥……”
    再一睁眼,看得这天生贵气的女子。
    也不住恍惚了一下。
    先是明辰,再是萧歆玥……
    老头儿有种扒了裤子在街上游行的感觉,这辈子是有了。
    ……
    “龙怜怎得这时候化成人形呢?”
    扶摇儿离去,短暂的骚乱过后,一切恢復平静。
    明辰打量著身边气质冷清的艷丽女子,不禁笑著问道。
    除了蘸豆时刻之外,扶摇不喜欢化形。
    她更喜欢以小鸟的姿態站在明辰的肩头,即便是遇敌作战时,她也不变人。
    但是龙怜显然不一样,刚刚面对莫喜乐时,她直接化成了人,手执老树所给的枯叶剑,看上去颇有些小说之中所说的那清冷仙女的意味。
    被明辰问起,龙怜一滯,不禁扯了扯自己的青衣衣角,有些踌躇道:“额……公子,我只觉这样更正经一些,怎得……不好看吗?”
    明辰闻言不禁笑道:“哈哈哈……好看好看!”
    “你不见周遭这些人过路,都在看我们吗?”
    “还不是因为咱们家龙怜生得太美了。”
    明辰、龙怜和羞蝶走在路上,遛著小白狗,像是一家三口散步一样。
    在这荒凉的地方,无异於是沙漠之中开出的儿,格外的引人注目。
    “……”
    宅女龙怜或多或少是有点社恐在身上的。
    听得明辰这般夸她,却是不自觉地红了耳根,有些不好意思。
    赶忙转移话题道:“公子,刚刚那人,是谁?”
    先前那诡异的怪人,后来变成了董正宏这一老头。
    虽然只是一个人的身体,但这显然是两个人。
    董正宏不值一提,但先前那个怪人却很令人注意。
    气质飘渺,无法捉摸,仿佛经歷了无穷的岁月,给人极大的压力。
    除了明辰家里的老树之外,龙怜还从来都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存在。
    刚刚幻化人形,守卫在明辰身边,她都已经做好了用底牌跟对方拼死,护送明辰逃离的准备了。
    不过,对方似乎並不是敌人。
    跟明辰对坐,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
    她有些好奇。
    “谜底就在谜面上。”
    “他说他是北方来的旅人,传言越过北烈万重山,到达极北之地,便可穿过生死的间隔,进入浩瀚无边的死后冥土世界,可见天地翻腾的无边血海。你说他是来自哪里?”
    明辰晃了晃酒葫芦里满噹噹的酒水,心下感慨,旋即朝著龙怜道:“咱们刚刚不是越阳城外,掺合了人家那点事儿嘛?”
    人间事,人间战爭,那用人间的方式解决。
    血衣军胜,汪槐入京城,那么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但是中间又掺合了神鬼仙魔,明辰用奇诡的手段入场了,那么理所应当,对方的项目负责人也会跟他见一面。
    兴许是打架,兴许是刚刚这般聊聊天。
    明辰推测后者的概率更大,结果也在预料之中。。
    现在已经没有军队,脱离了能量中心。
    走了一路,明辰都在等待著对方出现,眼下要出乾元领土了,对方也终是出现了。
    这莫喜乐,显然便是冥土方面的人,大概率是那日收尾的手掌的主人,在冥土的位阶不低,不是那九御之一,便是九御下面的顶级大能力者。
    莫喜乐,莫为否,不喜便是嗔,不乐便有恨。
    那十大鬼神是归属於那传说之中的冥土无上血海嗔恨大帝的。
    “他来可是与我们示威,警告?”
    毕竟他们先前在越阳城为动手,明辰並不是站在鬼神那一边的。
    “不!”
    “恰恰相反。”
    明辰却是摇了摇头道:“他不是都说了吗?与我结缘,喝的是有缘酒。”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
    能成为朋友,能为我所用,那便不要成为敌人。
    能量越高,位置越高的存在大多不会把路都走死了。
    神明、朝堂……其实也差不多。
    此世的力量体系並没有明显的划分,自身战力只是最不重要的一方面,比拼的更多的还是奇诡的法宝和神通。
    明辰不知道对方知晓自己多少根底,甚至明辰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算个什么水平。
    他可以借法,与仙灵对战,有斩杀神仙的手段,背后还有个不知根底的老树……
    但他知晓莫喜乐至少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在明辰南下的时候,曾经见过冥土的至尊,那位玄冥弥罗妙法上尊。
    冥土至高无上唯一的主宰者。
    见过顶头上司,那就已经足够提高明辰的咖位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就算明辰真的是鸡犬,也许好好对待。
    佛祖身边偷吃灯油的耗子,普通人都无法处置,只得交由佛祖定夺。
    不是確定百分之百可以毫无压力地碾死的螻蚁,这些顶尖的存在是不会下手的。
    最多派些不重要的棋子手套来试探。
    棋子和手套可以乾脆撇开关係,是死是活危及不到他们的根本。
    若是等到他们亲自动手,那必定是神圣恢弘,出手必胜,完全占理,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后果。
    否则的话,稍微出一点差错,那便会对构建的权力体系形成巨大的打击。
    家里的老东西也说过,神明只会在必胜的情况下出手。
    比如说,先前在越阳城外,扇死汪槐的亲兵,那是因为对方是螻蚁,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不会引起任何后果。
    把和尚拍进了土里,那是因为他坏了规矩。
    传声都说得明明白白,动手也浩然正当,无可匹敌。
    眼下明辰虽然不清不楚,但是有些底牌,还曾见过至尊……
    本质上,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都是一家人。
    是结缘还是结仇,自然不难选择。
    同样的,
    本身没什么仇怨,明辰也不会鲁莽的直接跟对方撕破脸,顺坡下驴,杯中不管是什么,那都成了『有缘酒』。
    “他与我喝酒,说的故事便是他来的目的,绕了个弯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里面的將军、皇帝、使臣、甚至是兵卒,都能找到所指代的人。”
    大家做事,都不能把话说的太明,说的太明了,就没了体面,也没了解释迴旋的余地。
    故事就只是故事,你若觉得那有所指代,那就是有所指代。
    他说只是个故事,那就只是个故事。
    可真可假,可有可无,解释权都归说者所有,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对方甚至都不是亲身跟明辰来见面,只不过是借了老董的壳子,不给自己留证据。
    这事儿过去之后就翻篇了。
    只有他们两人知晓,这是结缘的一个契机。
    对外,不过是旅人跟明辰喝了一场酒,什么都不算。
    明辰指了指自己:“我是使臣。”
    “他是將军。”
    “冥土的那位至尊是皇帝,兵卒嘛……都该是那些鬼神。”
    “传说之中的將军是奉旨征战,那么他向我解释的意思就是,他也是走的正规手续,是经过了至尊批准同意的,做事都合乎规则。”
    “与我之间的衝突,不过是下人不懂事,不识得我,也不知我在做什么公务,与他无关。但他代替下人与我见面,喝这一杯酒,將矛盾解除,希望可以保下属一命。”
    “一来二去,也算与我结缘,以后还能说得上话。”
    龙怜:……
    宅在江里千年的宅女龙何时听过这个,听过些往来渔民之间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就已经是极限了。
    明辰所说只听得她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她只知晓一件事,那就是一旦明辰遇到危险,她奋勇作战即可。
    旁边的小孩眼睛空空,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
    拉著明辰的手也没有多话,却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有的时候下属惹祸,其实並不一定是坏事。”
    明辰看著天空,轻轻笑了笑,感嘆道:“龙怜啊,你猜,莫喜乐说的那个故事里,那位那小兵惹祸之前,知不知道那使臣的身份呢?或者说,將军在那事情之前,知不知嘵那使臣的身份呢?”
    “一次小小的衝突,构成了一次见面的缘由。”
    “有缘有缘,缘分是需要创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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