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悍臣 - 第230章 重出江湖的宋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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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章 重出江湖的宋温暖
    许显纯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
    一个是他以前自信打遍管城无敌手,结果被两个外来的一脚踢翻在地。
    同时也踢破了他的自尊心。
    未曾想这个饭桶也是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王保也不是蠢笨之人,他能抗揍来这吃白食,那就是有脑子的。
    毕竟活下去已经很难了,他有没有读过书,从有记忆开始,饥饿就一直都围绕着他。
    最大的梦想是能够天天吃饱饭。
    但管城这个地界的人,都嫌弃他是饭桶,额谜语人会雇佣他,认为不划算。
    “许爷来了。”
    王保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吃了吗?”
    掌柜的登时心里叫起苦来。
    本来今天就赔了钱,关键是这桌的学子那也是一个劲的开玩笑。
    又瞧见他那包裹里隐约是骨朵的武器,连点钱都没有。
    他还是有些担忧收不到钱。
    若是许显纯在铺子里大闹一场,桌椅板凳的钱也就罢了。
    关键是会吓跑许多食客,今天的买卖干不出,那赔的就更多了。
    许显纯哼了一声,直接挤开鱼周询,坐在宋煊对面:
    “你倒是胆子的大的很,袭击我等公差,还不跑,堂而皇之的在这吃饭!”
    “你是哪位?”
    宋煊端起自己的茶杯:“莫不是来替我结账的?”
    啪。
    许显纯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
    “你!”
    “欺人太甚!”
    鱼周询没想到方才在树林当中还欺辱他们的恶霸,此时也只敢坐在宋煊对面无能狂怒。
    一丁点动手的欲望都没有。
    他大感意外。
    甚至连王保也是眉头微挑。
    他也想不明白,一向行事霸道的许显纯,面对这个过路人,如此客气?
    要是按照以往,早就掀桌子了!
    谁都不能走了。
    反正是不对劲!
    宋煊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无其事瞥了对面的许显纯一眼:
    “你有意见?”
    许显纯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王拱寿瞪大眼睛。
    一会看看欺负他的小周处许显纯,一会瞧瞧坐在自己旁边的宋十二。
    宋煊有才华这件事,他是早有耳闻的。
    但是有武力这件事,他是一丁点都不清楚。
    正是因为王拱寿方才受了委屈,所以很快就能从同样受了委屈的许显纯身上感受到这股子情绪。
    许显纯挺直身体,盯着宋煊道:
    “有本事告诉我你的名字。”
    “哎呦,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煊随即把腿抬起来踩在长凳上:
    “俺叫宋温暖,人称马弓手。”
    “宋温暖?”
    许显纯显然不相信这是他的大号,至于马弓手这个绰号!
    谁会拿县衙的白役称号当绰号啊?
    尤其是他一身学子服,指定不是什么县衙白役。
    “许爷,跟他废什么话?”
    后面的白役开口道:
    “我已然派人去寻县尉了,他胆敢殴打我等公差,先关进牢中,到时候是谁他自己个全说了。”
    宋煊哼笑一声:“最好把你背后的靠山叫来,让我瞧瞧。”
    “闭嘴。”许显纯嗡声道。
    “还不闭嘴!”
    “我说你。”
    白役愣了一下,不明白一向蛮横的许显纯,为何会如此好声好气的。
    难不成对面这个叫宋温暖的人,当真是有实力?
    许显纯发现宋十二面对白役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里。
    一瞧就是不把知县放在眼里的,更不用说县尉。
    许显纯虽然混蛋,可也不是没脑子。
    万一给他姐夫惹了不该惹的人,反倒会牵连家里。
    到时候还能横行乡里吗?
    家里老爹早就叮嘱过他,一旦你姐夫失了势。
    你且看看管城当中,有多少人恨不得过来踩你一脚!
    故而许显纯觉得宋煊既有本事,又有背景,还是不要轻易招惹。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得让自己姐夫来一趟。
    若是能达到东京高官的关系。
    付出点代价,只要姐夫能够往上升,那就是好结果。
    掌柜的一瞧连许显纯都被震慑住了,他心中更是惊疑宋煊的真实身份。
    难不成当真是过江龙?
    连地头蛇都得老老实实的低头认小!
    “宋温暖是吧。”
    许显纯脑子总是不住的回味自己被踢的那一脚。
    “我叫许显纯,交个朋友。”
    “好啊,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了。”
    宋煊话锋一转:
    “今天这笔账记在你头上,如何?”
    许显纯没成想眼前这个人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从来都是他拿白吃白喝。
    谁敢占自己的便宜?
    但是许显纯被宋煊那一脚给踢的有些害怕,此时他又不得不开口:
    “掌柜的,这钱记在我的账上。”
    掌柜的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应声。
    今天这买卖当真是有些亏钱了。
    就许显纯他什么时候结过账啊?
    因为小恶霸许显纯的言听计从,王保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眼前这个装糙汉之人。
    他当真不像是个寻常人呐。
    否则许显纯如何像个乖宝宝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鱼周询瞧见这一幕,只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方才这顿饭吃的可真是痛快啊。
    要不然就错过了一场大戏。
    王珪哼笑一声,呸了一声,方才嚼骨头咔了。
    “掌柜的,这个排炽羊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再给上一份,许爷应该是没吃饭呢。”
    王保嘿嘿笑了一声。
    反正他肚子里还是能吃的,今天必须要吃上这辈子的第一饱饭!
    掌柜的自是不敢得罪许显纯,吩咐后厨给上菜。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有眼力见的。
    今日来的外乡人,必然是强人!
    否则绝不会让许显纯这么低声下气的。
    许显纯瞥了一眼饭桶王保,没搭理他。
    不出意料,那便是王保这个饭桶为了蹭吃蹭喝,看这个叫宋温暖的是外乡人,故意接近他的。
    二人之间应该没什么交情。
    否则王保这么些年也不会混的这么惨。
    说实在的许显纯也嫌弃他吃的多,把他踢出团队了。
    许显纯瞧着宋煊底气十足一丁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加不敢出言不逊。
    唯有等他姐夫前来,试试此人的底。
    宋煊也懒得搭理他。
    王珪本来吃的差不多,但是王保又叫了一通,他也慢慢陪吃起来。
    反倒是许显纯早就被气饱了。
    终于在几个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管城县尉姗姗来迟。
    掌柜的以及一群白役连忙上前询问。
    周县尉摆摆手,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舅子,见他跟个鹌鹑似的,缩在那里。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便是有人收拾了他,还让他一点辙都没有。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只能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给他做主。
    周县尉先是打量了一下那个动弹都没有动弹的学子,模样长得周正。
    特别是有饭桶王保坐在身边陪衬的时候。
    “显纯,发生何事了?”
    尽管来的路上白役已经告诉过他了。
    但是为官之道嘛,有些时候知道的还是要装不知道。
    如此方能进退自如!
    许显纯此时也没有了心气,直接被宋煊打服了。
    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宋温暖他们像逃犯,所以请县尉来亲自查验一二。
    周县尉表示知道了,随即让许显纯起身,坐在宋煊对面:
    “本官是管城县尉,近日来在追踪一个灭门惨案的悍匪,所有人都要接受盘查,唯有你不接受是嘛?”
    宋煊确实哼笑一声:
    “我看周县尉剿匪的胆子没有,但是却借着剿匪敛财的胆子,却是极大啊!”
    周县尉越发确信眼前这个学子,指不定就是谁家公子。
    而且品级还不低。
    否则绝不会见到自己这个官员,如此不客气。
    那两个学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便是明证。
    无论如何,官是官,民是民。
    民见官,天生就要低上好几等的!
    “一派胡言。”
    周县尉指着宋煊:“你可是有人证物证?”
    “王拱寿,你被人摸走的铜钱上面可是有记号?”
    “当然有,那是我佣书好不容易赚来的钱财,每日都要数的,所以有一枚被我用红绳盘起来了,就是被他给夺走了。”
    王拱寿一听这话十分气愤,指着一旁的白役道。
    “你莫要血口喷人,周县尉,他诽谤我啊!”
    “他诽谤我!”
    “把钱掏出来。”
    周县尉当然知道手底下的这些人货色。
    见人还不执行,他直接拍桌子道:“我让你把钱掏出来。”
    白役被吓得连忙把荷包里的钱都交出来了。
    周县尉捏着荷包:“铜钱那么多,若是他自己个也有一个红绳怎么办?”
    王拱寿却是连连摇头:
    “不会的,那个铜钱是有一道缺角,我是故意用红绳给缠起来的,就是为了将来能够顺利出去。”
    因为这钱来之不易,所以王拱寿对他的铜板很是清楚。
    为了这次游学,他已经攒了许久的钱。
    然后又说了一些别的特征。
    诸如大字、长通、狭通、小字阔缘等等。
    周县尉连打开都没有打开,直接把荷包扔给王拱寿:
    “不用说了,便是你的钱,这人我回头会教训他的。”
    白役脸色苍白。
    那可是盘剥了许多时日才攒下的。
    就这么平白便宜了他人!
    可是周县尉发话,他又不敢多说些什么。
    王拱寿捏着这满满的钱袋子,心里闪过一丝迟疑。
    因为这里面只有二十文是他的。
    若是自己能够据为己有,那母亲也会少些劳累,弟弟妹妹们也能吃上一口肉,养养他们的身子,不必瘦的跟条饿狗似的。
    王拱寿闭上眼睛,内心一直都在纠结当中。
    “这是不义之财,我只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二十文。”
    “可是母亲呢!”
    王拱寿攥着钱袋子的手都在发抖,用力的想要据为己有。
    可他终究过不去自己内心的那关。
    我挣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当即打开钱袋,拿回属于自己的二十文。
    周县尉见处理好了这事,又盯着宋煊,一时间没想好要如何盘问。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带他回县衙里过问。
    因为一切都有可能!
    周县尉不敢赌眼前这个人,他是平民百姓出身,只不过长得高壮了些。
    一旦赌错了,那自己兴许就得发配岭南,仕途全都完了。
    人家想收拾你有的是法子。
    正如他手下的那些白役收拾无辜过路百姓那般。
    啪。
    就在周县尉思考的时候,王拱寿把钱袋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我只要属于我自己的钱。”
    这下子连宋煊等人都望向王拱寿。
    谁都可以瞧得出来,眼前这个瘦弱男孩,出生贫苦。
    他不仅学子服是有补丁的,连鞋子穿的都是草鞋。
    不是那种为了磨练自己的心志,没苦硬吃的那种。
    而是真正的自幼吃苦长大的。
    许显纯惊疑不定,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有便宜不占的蠢货?
    周县尉倒是见过这种人,于是倒是也不多劝。
    他本想着用钱了事,多的钱给他堵嘴的。
    倒是宋煊开口道:“他们欺辱你二人是医药费不要了吗?”
    鱼周询接到宋煊的提醒,随即颔首:
    “十二郎说的对。”
    鱼周询又把钱袋拿起来,揣进袖口里。
    其实宋煊对于王拱寿这种“死脑筋”的人是欣赏的。
    因为他们这种人是有着自己的坚持!
    “十二郎是吧。”
    周县尉摸着自己手上的扳指:
    “那你也不该胡乱打官府的人。”
    “谁打官府的人了?”
    宋煊哼笑一声:
    “我还以为树林子里是抢劫路人的山匪呢,这才把他们全都打倒绑起来,等着吃完饭前往官府报案。”
    “未曾想他们的靠山竟然是官府,愿不得如此的有恃无恐。”
    周县尉眉眼一低,他发现对面这个学子,当真不是随意能打发的。
    “况且哪一个是官府的在编人员?”
    宋煊盯着对面的周县尉笑道:“还望周县尉能够给我指出来。”
    外包。
    全都是外包。
    衙门的编制是有限的。
    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吃上皇粮。
    许多没有编制的人都是要围在有编制的人身边,鞍前马后期望能够混口饭吃。
    这种模式早就流传下来了。
    甚至到了明清时候,越发明显起来。
    想要有编制,除了熬资历,大多数时候还需要用钱来买一买。
    王保一直都在吃饭,这羊肉可真好吃。
    能填饱肚子的同时,还能看戏。
    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通过宋煊的话语,能看得出来宋十二绝对是出自官宦之家,而且他爹的官职还不小。
    有这个判断的,不仅是王保,连周县尉都是觉得如此。
    但是知道底细的王珪,却是觉得一个县尉,芝麻大小的官,也配在我十二哥儿面前摆谱?
    反正他也跟着吃肉,并未言语。
    宋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
    炎热的夏天,这么多人围着,气味是有些不好闻的。
    “周县尉来这了解情况,可是清楚了?”
    宋煊抽出折扇笑道:
    “一会我还要开个房间洗澡休息一二,一直赶路身上味道有些冲,我自己都受不了。”
    周县尉听了他小舅子的召唤,就是想要确认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官员之子。
    若真是,那好生招待一番,也算是结个善缘。
    若不是,那另说。
    在管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有的是法子弄他!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走了。”
    周县尉很是利索,直接站起身来。
    他一个官员还不至于给平民行礼。
    无论是掌柜的,还是一帮白役,都没有料到小周处的靠山来了之后,被怼了几句,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走人。
    这宋煊到底是什么身份呐?
    王拱寿握着自己的铜钱,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
    既结交了新朋友,还能免费大吃一顿,最重要的正义得到的伸张,这让他十分满足。
    鱼周询摸着厚厚的荷包,在树林里受到的委屈一扫而空。
    待到他回到东京去,也不至于过于落魄的去准备参加省试。
    周县尉一走,那些白役也是急匆匆的跟随。
    许显纯瞥了宋煊一眼,想要把他的模样记在心中,连忙跟了出去。
    待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周县尉才止住脚步:
    “你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我都惹不起!”
    许显纯他被宋煊一脚撂倒,有着严重的心里惧怕之意了。
    尤其是这一脚直接把他的狂妄给踢的一点都不剩。
    “姐夫,我哪里敢去招惹他啊。”
    许显纯叹了口气:
    “我自认为打遍管城无敌手,结果被他一脚就放倒了,还能保持清醒的痛。”
    “宋温暖的那个手下,同样一脚把我踢晕过去,可见他根本就控制不好力道。”
    “所以我才有些惧怕那个叫宋温暖的。”
    听了小舅子的切身感受,虽说穷文富武。
    可文武都得需要大量的钱培养。
    那个叫宋温暖的腰间挂了一个鸟型玉佩,一瞧就不是寻常之物。
    可是他自己官位尚小,当然不知道是东京城里哪个宰相的子弟。
    那两个窝窝囊囊的学子像是东京口音,但是宋温暖的东京口音不重,说明小时候没怎么在东京生活过。
    许多高官也不会一下子就把家人都接到东京来生活的,因为东京生活费嗷嗷高的。
    “这么说,他的身手很厉害?”
    “不错。”
    许显纯十分郑重的道:“姐夫,我想要跟着他学武。”
    “啥玩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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