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冯太后 - 第十二章:囂张跋扈,醉酒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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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提从头到尾就都不是蠕蠕的人。
    他是带著刘宋的任务来的。
    挑起蠕蠕和魏国的战事,扰乱魏国发展现状,就是元提的任务。
    事成之后,国公之位,三公之职,虚位以待。
    想到当初刘宋使者的承诺,元提眼神中充满了火热。
    蠕蠕人也好,於判也好,都不过是他踏上刘宋国公之位的垫脚石罢了。
    当然,他的这种想法现在是万万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毕竟没有了於判的吸引、牵扯,他又怎么好逃的出去呢?
    再者,听於判说的信誓旦旦,他也觉得,如果来將是封敕文,或许於判真能打出一场大胜,甚至砍下封敕文的人头?
    如果能拿著魏国镇西將军的人头去投宋,岂不是更妙?
    对於判、元提二人非但不投降,反而还敢覬覦他人头的想法,封敕文自然是一无所知的。
    他现在是越来越欣赏冯珙了,甚至心中隱隱有了一种焦虑,那种前浪要被后浪拍在沙滩上的焦虑。
    这冯珙,当真是从未接触过军务吗?
    大军出发后,冯珙找他想再接受接受他的“锻链”,封敕文便將军粮发放这件事也交给了冯珙去办,正好他也得个清閒。
    当然,封敕文顺带也想看看冯珙焦头烂额的样子,到时候求到他身上,也好卖个人情。
    分粮可不是个好差事。
    尤其是物资多起来的时候,更是如此。
    吃不饱的时候,有口吃的就行,吃饱的时候,就开始想著吃好的问题了。
    从古至今,物资分配都是个难题。宰相的宰,便是分祭肉之人的意思,若是分祭肉能分的“均”,便有了能宰天下的能力。
    当年的陈平就夸耀自己,“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后来他果真当上了丞相。
    当然,这“均”並非是平均,把每块肉切的大小相同便可,而是说要分的所有人都满意。
    军粮没分祭肉那么多讲究,但也並非胡乱一分就算完事了。
    有的將校霸道,有的將校有背景,这些人往往会多弄走些粮食,就会引起其它士卒的不满,这就要看冯珙如何去分这粮了。
    在分粮之前,冯珙觉得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你是说,你一不留神把酒装进了囊里,然后再一不留神把酒喝了下去?”
    冯珙被这番说辞气笑了。
    “军中酗酒,按军法当如何处置?”
    没有人回应他。
    虽然冯珙是军中副將,但是乞佛成文也不是好惹的。
    “那又如何?你敢杀我吗?”乞佛成文神色倨傲,醉醺醺的脸上还泛著酒意的红,他用手指了指冯珙,“一个外戚上位的傢伙,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嗯?”
    他的手指被冯珙攥住。
    乞佛成文想要挣脱,但是攥住他手指的那只手就像钳子一样让他挣脱不开,而后將其如捏麻一般旋转。
    “啊!鬆手!快放开我!”乞佛成文的面孔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叔父是谁!你个……啊!”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刀芒一闪,一截手指飞落於地。
    “我不管你叔父是谁,我只知道你在军中酗酒,按军规当斩。”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们快帮我杀了他!我叔父乃并州刺史乞佛成龙,你们要是不敢,我就杀了你们!”
    乞佛成文披头散髮,面容扭曲,双目赤红宛若疯魔。
    感受到身侧士卒的蠢蠢欲动,冯珙用刀背用力劈砍在乞佛成文的后颈上,將他打晕了过去。
    而后转过身来,“我乃军中副將,朝廷从三品武卫將军,皇后胞弟,他叔父是乞佛成龙又如何!大的过我吗?”
    感受到那蠢蠢欲动的视线慢慢冷静下来,冯珙方才鬆了一口气。
    “乞佛成文军中酗酒,又袭击上官,形同谋反,来人,將他压到封將军帐外,听候处置!”
    “唯!”听闻此言,虽然不少士卒都犹豫著没有动,但还是上来两个年轻的士卒听了冯珙的话,抬著乞佛成文,跟在冯珙后面往封敕文的军帐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冯珙感觉身后那两个年轻士卒有些兴奋,看向他的眼神也很灼热。
    “將军,你当真会杀了这乞佛成文吗?”其中一人大著胆子问道。
    “並非是我要杀他,而是按照军法,他该死。”冯珙虽然没回头,但是他的声音传到了两个年轻士卒的耳中。
    “太好了將军!”另一名年轻士卒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这乞佛成文一直仗著他那个当并州刺史的叔父,欺负我们这些人,不仅经常殴打我们,还时不时地剋扣我们的粮食。”
    “剋扣粮食?”冯珙闻言神色一凝,停顿了脚步转过身来,“仔细说说。”
    ……
    “怀璋你可真是……”封敕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唉,这乞佛成文虽然跋扈,但是他叔父乞佛成龙去年镇压了井陘山的丁零盗匪,陛下对他很是看重,你要是把他的侄子杀了,他又岂能善罢甘休?”
    “末將不过是想依军法办事,那乞佛成龙若是有什么怨言,让他来寻我便是。”
    哼。
    封敕文听了他的话,心中暗骂,你胞姐是皇后,你当然不怕!
    我要是有一个当皇后的姐妹,我比你还勇。
    “封將军,我前些日子入宫时,可是听闻陛下有意禁酒……”
    见封敕文不愿处置乞佛成文,冯珙慢悠悠地说道。
    “哦?”封敕文惊疑不定,神色来回变换。
    对冯珙所言並无怀疑。
    近些年,隨著军屯制度和各地粮仓的建立,粮食丰產,所以用粮食酿造的酒水也多了起来。
    冯珙成婚那日能用大量酒水招待客人,也多亏於此。
    但是朝臣醉酒误事也非一次两次了,拓跋濬的確早就心怀不满了,朝堂眾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出来一些。
    很早之前,就有天子准备禁酒的传闻,此时从冯珙的口中说出,也增加了几分可信。
    冯珙自然不算是信口开河,事实上,根据史实记载。文成帝拓跋濬於太安四年,也就是两年后,就会忍无可忍的颁布禁酒令。
    此时说出来,是为了扯虎皮做大旗,帮封敕文下定决定处置乞佛成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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