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冯太后 - 第六十五章:新法练兵,军营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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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感情好!”他手底下的士卒都大喜过望,“辛苦幢主了!”
    “这不公平……”在一旁学习的一个幢主嘟嘟囔囔的说著,却又不敢打断他的话。
    “还有一个比武,这比武可不是让咱们去脱了衣服上去干架。”中军的这个幢主神神秘秘地道,“咱们刺史搞的这个比武,不一样!”
    “哪不一样啊?”有人听他话说一半,猴急地问道。
    “我有些口渴了……”
    “幢主喝水!”
    张元满意地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后,方才继续说道:“咱们以后操练的方式,改了!”
    “改了?”旁边的人一惊一乍地道。
    “改了。”张元肯定地说道,“咱们以后要练的东西可多了。”
    “不过目前来说,主要就练队型。”
    “这么简单?”
    “简单?哼。”张元见那些士卒满不在乎的样子,嗤笑一声,“等你们练的时候就知道简不简单了。”
    “我可告诉你们啊,比武比的就是这个。”
    “那这羊肉,我可吃定了!”
    ……
    第二日,卯时。
    冯珙便已经来到了军营之中。
    晨起的牛角號吹响,士卒们在各自队主的催促下已经整理起床铺。
    卯时一刻,又是一声號角,提示所有人开始集结。
    等了一刻钟,还是没有到齐。
    直到卯时三刻,剩下的那些人方才姍姍来迟。
    冯珙也不恼,只是让来迟的这些人在一旁站著,其他人则在冯珙的带领下活动起了身体。
    这些人看著冯珙他们活动,觉得自己像是占了便宜,来迟了的反而不用训练,这不是好事吗?
    直到卯时四刻,其他人都吃起了早饭。
    他们还是在这里站著。
    这一刻他们明悟了,来迟了没有饭吃!
    本来其余人对他们还颇有微词,如今见到他们没有饭吃,反而幸灾乐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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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却能够给所有士卒留下一个主將赏罚分明的印象。
    等到辰时开始,冯珙方才让他们归队。
    这是训练的重中之重,练队形。
    说得难听点,就青州兵现在这个素质,连基本的命令都不一定能做好。
    冯珙也没指望让他们从一开始就把战阵练出来。
    先从最简单的向左向右转开始。
    即便如此,也闹了不少笑话。
    等到巳时,方才开始这些士卒最熟悉的操练,也就是演练举盾和刺杀。
    如此再训练一个时辰后,便是中午放饭了。
    冯珙並没有在士卒的口粮上扣扣索索。正所谓那个啥不差饿兵,冯珙想要让这些兵听话,就要让他们吃饱。
    所以冯珙让他们一天三顿饭!
    士卒们的训练积极性一下子就上来了。
    军伍之人都知道,能吃饱饭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尤其是训练强度大的时候,更是容易饿肚子!
    吃饱饭以后,就是冯珙让人教授他们识字的环节了!
    冯珙让他们学的第一个字,就是“忠”。
    並且让那些教士卒识字的“先生”们,好好解释一下什么是忠。
    当然,这个“忠”的涵义都是经过冯珙考察后,方才传播下去的。比如,吃了刺史的饭,就要为刺史尽忠……
    冯珙让他们识字,根本目的是从青州兵中培养出一部分有文化、有一线战斗经验的军事骨干出来。
    这些都是他未来的班底,自然也要牢牢的抓在手里。
    识字时间一过,剩下的时间就是继续训练了。
    依旧是先练队型,再操练举盾、刺杀。
    相比举盾、刺杀,队型反而更让人头疼。
    许多士卒根本分不清左右,训练起来也是乌七八糟的。
    练到酉时,又放了晚饭。
    吃完晚饭后,也不得閒暇。
    冯珙本部的中军士卒中,对军律熟悉的那一部分人,都纷纷下到了各营帐之中,口口相传著军律。
    等到再晚一些,那就是各队队主的舞台了。
    这些队主都被要求要熟悉自己队中士卒,了解他们的家庭、姓名。
    一日又一日,如此循环往復。
    中间也確实闹出了不少笑话,但是冯珙与於烈等人都及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了调整。
    等到青州兵的向左向右转练得差不多以后,冯珙又让每队的队主从队中选拔出伍长,五人为一伍。
    至於说为什么要五人一伍,这就和冯珙与於烈研究出来的战阵有些关係了。
    总而言之,隨著时日的变化,整个军营的凝聚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上升。
    冯珙很期待,等到这一旬结束后,这些青州兵能成长到哪一步。
    ……
    平城。
    不知是不是气温变化太快,拓跋濬觉得自己可能是伤了风寒。
    但是杨惠富可不这么认为。
    自从诊断出拓跋濬病入膏肓后,杨惠富就陷入了提心弔胆之中。
    还好有皇后时常帮衬他,若非如此,恐怕他早就已经跑路了。由於一直在受皇后的照拂,他也没有隱瞒拓跋濬的病情到底如何。
    反正根据杨惠富的判断,皇帝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是单纯延缓寿命还是可以的。
    延缓寿命第一条,就是不能轻易动怒。
    太极殿。
    拓跋濬神色冷淡地听著慕容白曜的匯报。
    “北部尚书,你以为怀朔镇传来的消息可靠否?”
    “八九不离十。”慕容白曜肯定地说道。
    “蠕蠕人,可恨,可耻!”拓跋濬怒道,“我大魏屡次征討,他们就算把父母、妻子都丟掉,也要落荒而逃,如今他们怎么敢再来犯我大魏边境!”
    “陛下,吐贺真部虽然可耻,但是如今確確实实有些控弦百万的实力,依我看,不得不早做打算。”
    拓跋濬实在有些头疼,“六镇的镇戍兵挡不住吗?”
    “难。”慕容白曜嘆了口气。
    “那就打!”拓跋濬一拍桌子,大怒道。
    “南方未定,北方如何又能再开战事?”
    拓跋濬冷静下来一点后,然后恨恨地说道:“朕早晚要捉住吐贺真那头豺狼,把他的头当作夜壶!”
    说完,又是猛烈的咳嗽。
    慕容白曜有些担忧皇帝的身体,“陛下,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无妨无妨。”拓跋濬摆摆手,“我找御医看过了,不过就是感了风寒,小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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