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捡到皇帝笔记开始屠龙 - 第185章 高架路上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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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高架路上的舞蹈
    我叫相叶森久,今年25岁,东京都人土,在新宿区有两套房子,一套是涩谷商圈外围的复式公寓,带个小跃层,加起来有180平左右,还有一套是栋带庭院的独立別墅,位置相对较偏,但去年置业公司仍然给出了超过1.5亿日元的报价。
    前者是我自己努力工作换回来的,后者是爷爷奶奶那一辈人遗留下来的,算是相叶家族的半个祖屋。
    从小我的学习成绩就特別好,小时候,我总是被老师表扬,被同学羡慕。我努力学习,积极参加各种活动,梦想著將来能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人。
    父母从小就教育我说森久你要好好学习力爭上游,一步贏步步贏,这样你才能当人上人,爸爸妈妈这样死也能目了一一我不知道什么是『人上人”。
    但生下我之后,母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在我不到十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按照族谱显示,相叶家的歷史可以延续到古老的江户年代。
    在东京还没有成为亚洲第一大城市的时候,相叶一家便祖祖辈辈定居在了这里,相叶家族很不一般,光是最明面上的一点,我们家祖上先辈们的寿命都很长,活八十岁都只能算是短命之人,一百岁只是稀鬆平常,我的高祖父,甚至活到了140岁,但轮到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
    最终,相叶家长寿的基因仿佛一夜之间彻底消失了。
    连带著的,还有那些英雄史诗一般的辉煌。
    父亲最终在我十五岁那年,也就是他五十岁的时候去世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过什么样的人生,就按照爸妈的遗愿一步步走了下来。
    从最好的私立精英高中开成高中毕业,考入东京大学医学系,在两年的时间里获得学士学位,又在一年的时间里获得硕士研究生学位,最后获得基因工程系的长野教授青睞,被收为弟子,两年时间里在《柳叶刀》发布了一篇文章虽然是第二作者。
    按理来说,我应该已经很成功了,毕业后国內国外的医院、研究所、製药机构应该供我选择,然而,命运却在我最得意的时候,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面试以基因工程学为核心研究课题的第五生物医学研究所的时候,我落选了。他们没告诉我原因,甚至后来退而求其次,给其他研究所投递简歷的时候,
    也如同泥牛入海一样香无音信。
    我懵了。
    在一个灰色的下午,我在回家路上被一群公职人员围住,我认得其中的几个人,他们是东京大学医学系的高层领导。他们指责我学术作假,还编造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我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们撤销了我的一切荣誉和奖项,
    並提了一大堆我记都记不住的罪状。
    他们说一周后,將对我进行一次学术审判。
    我当时想过自杀。但被我姐姐拦住了。
    是的,我还有个姐姐,她叫相叶綾乃,是个很漂亮的美人,父母在世的时候对她的要求和我截然不同,如果说父母希望我成为人上人,那他们对姐姐的期望就只有活著就行。
    但並不意味著姐姐不努力。
    她甚至过著比我还要规律的生活,早晨五点半起床朗诵练习英语,法语,中文,韩语·—-七点出门上学,晚饭后做作业到九点半,然后练一个小时的钢琴,
    睡前压半个小时腿,然后又是新的循环,一周六天,周日的时候她主动要求学习芭蕾舞。
    钢琴和芭蕾舞学习开销很大,但对我家来说並不算什么,父母虽然对姐姐向来没什么要求,但还是尊重姐姐自己的意愿,送她去最好的课外辅导班学习,虽然我知道母亲其实很擅长芭蕾,钢琴也是父亲的强项。
    但他们寧愿把姐姐送到外面的辅导班,让那些我觉得能力其实一般的老师们教她一一有几次爸妈很忙,让我去帮忙接姐姐,我在班级门外稍微驻足了一段时间,大概能感受到里面老师的水平。
    正如父母预想中的那样,姐姐虽然很努力,但她並没有继承到和我一样的学习能力,我知道从我降生到这个世界后,她什么都想和我比,但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贪多確实嚼不烂。
    芭蕾舞对她来说只是强身健体,钢琴也只是培养一下音乐细胞,学习多国语言更不用说,学的越多,忘得越快。
    最后她只学成了半门英语,和小半门中文,然后考入了一般的大学,毕业后在机场当一个最普通的嚮导员。
    但正是这样与相叶家族辉煌歷史格格不入,与聪明优秀从小展现出惊人才智的我截然不同的平平凡凡的姐姐,拦住了动起轻生念头的我。
    是的,哪怕姐姐从小为了追赶上我的脚步,甚至愿意付出睡眠的代价努力奋斗,但是打心眼里,她仍然把她自己看作是我的姐姐,把我看作应该被她悉心照顾的弟弟。
    但其实她最终没能救下我的生命。
    我的生命早就已经有了定数,从第一次展露锋芒那一刻起。
    相叶家族从来不是隱藏在世界阴影处的神之一族,与之相反,相叶家族祖祖辈辈像是平凡人一样在古老的江户,如今的东京,只积累了一笔根本不值一提的財富,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恐惧而已。
    因为一旦锋芒毕露,就会有真正的神灵蒞临在我们面前,收走我们的一切。
    当然,也有可能是魔鬼。
    “喂,女人,你丟下我说不定还能逃出去。”
    相叶森久声音虚弱。
    “別吵!老娘难得捡个漏,就这么扔了那不是白来了?”
    身前传来女人的声音,伴隨著的还有细高的鞋跟踩在地上的清脆响声,森久艰难抬头的时候,看见身体就像修长的新竹在风中摇摆。
    这女人才是真正的天神吧森久因为流血过多,意识也一阵阵的陷入模糊。
    穿著连身的黑色紧身衣仿佛变成了六只洁白的羽翼,证五英寸的高跟鞋则是变成了矮人国王匠心打造的战靴,墨镜遮脸则是威严的拧面甲。
    刀光降临的那一刻森久就明白了,她就是真正的天神。
    如果她不是天神,那凭什么能杀死那些突然叛变的魔鬼呢··
    森久当然知道,这些年里,地下研究所千千万万与他同样的天才,在一个比天才更加天才的天才带领下,究竟创造出了怎样可怖的东西。
    但现在,这些即使面对现代化的枪枝弹药,都有反抗余地的人造怪物们,却在这女人的长刀面前节节败退!
    他们真真正正即將杀出重围!
    “寸二(斯国一)”
    森久忍不住喃喃出声。
    早已透著死气的自光中不由浮现出迷醉的光芒,区別於面前这女人和世间千千万方凡人不同的並非在於容貌身材这种东西,而是气势,她的美丽中带著妖一般的森严,挥刀的那一刻,这股气势更是到了一种无以復加的地步。
    当然,要是她带自己逃跑的时候能稍微温柔一些就好了—
    “痛痛痛!”
    此刻,森久被绑在一辆简易的木板推车上,这玩意看一眼就能明显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草率气息。
    推车的构成无比简单,就一块湿润滑腻的木板,像是刚有大片坚冰在上面融化。
    说是推车其实也抬举它了,因为它甚至没有轮子,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根本就是四坨还没彻底融化的冰块!
    被忽然暴动的死侍重伤险些杀死的森久,被酒德麻衣固定在了木板上,直接把贯通源氏重工六层和七层的那段高架路,变成了室內溜冰场!
    车头一端用一根绳子连接著,另一头牢牢系在酒德麻衣战术腰带的卡扣上,
    像是健身房里经典的牵引跑。
    “女士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趁著现在还有一口气,要不你赶紧问点什么吧。”
    隨著一次急转弯,木板车再次被惯性狠狠带著撞在高架路的石墩上,森久明显感觉到,本就被利爪撕开一道口子的內臟,再一次崩裂开来森久实在没有指责酒德麻衣的余地。
    “叮叮噹一一前方金石交击的声音传来,酒德麻衣手中的刀锋和一头体长超过三米的蛇形死侍利爪狠狠撞在了一起。
    这头蛇形死侍的实力同样也是a级,和酒德麻衣的血统等级一样。
    正常情况下,人类混血种1v1是很难对付同等级別的死侍的,更何况这些死侍还是人造的產物,原本水,碳酸钙和蛋白质组成的利爪被碳素和钢铁代替,关键部位还有密致的鳞片甲胃,攻防属性简直原地拉满!
    森久见到这样的场景,恨不得给当时做出这种设计的自己甩两巴掌。
    他妈的,打个工而已,真当成什么匠人之魂了?
    现在兵器反噬了,你满意了?
    不过森久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冷藏车箱里的死侍忽然甦醒,可能並非意外至少那几个上级单位派过来的傢伙肯定提前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但他们却故意没有提醒,反而趁他不注意跳下车之后,还把车厢从门外反锁了!
    这要是没问题,森久寧愿把这些死侍生吃了!
    只是苦了这位从天而降的女侠啊酒德麻衣选择製作这样一辆简陋小推车自然是无可奈何之选。
    没办法,现在她两个手都有用,要么拿刀,要么拿枪,左右开弓都够呛抵挡抵挡四面八方涌来的死侍,要是想腾出一只手估计分分钟就溃败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第三只手来完成一些正常救援人员应有的操作。
    当然,森久不知道的是,就算酒德麻衣有第三只手,估计也不会把他抱在怀里,大概率会选择再掏出一把枪-小伙子,別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隆隆隆隆一一酒德麻衣察觉到了背后的异动,小蛮腰轻轻扭动,推车再次甩出一道华丽的弧线,避开了追过来的死侍狠狠砸下的利爪。
    森久再次虎口脱险。
    当然,肩膀上也多了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一一在石墩上撞出来的。
    “——”
    三番五次被戏耍,死侍们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呵呵。”
    酒德麻衣不屑一笑。
    作为保姆团的战力担当,这妞的战斗素养確实强到了一种变態的地步,甚至都不用眼睛看,仿佛光听声音,就能掌控整个战局的动向,手里长刀挥舞如同穿蝴蝶,腰肢还在带动后面的手推婴儿车在沥青路面上跳优雅的华尔兹。
    一处进攻,两处防守,同时进行。
    看似是在刀尖上起舞,但一路且战且退,居然没有出半点真正意义上的差错但森久嚇得魂都快没了,虽然这女侠三番五次展现出非人的实力—可咱这小心臟是真扛不住了啊。
    “你是想要知道研究所的地址吗?”森久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叫道,“我可以告诉你的!你丟下我自己去吧!”
    森久的声音透著一股悽厉的味道,听声音不像是不想拖累队友的伤员,反而像是不愿再被酷刑折磨的好汉,虽然话里话外是愿意招供“不就是千代田区浅秋神社下面吗,说的好像谁不知道一样。”
    面对一圈圈闻著味道赶来的死侍,酒德麻衣仍是那副平淡不惊的模样,隨口说出的事实,反而嚇了森久一跳!
    “你——你,知道?”
    森久愣了愣。
    他很清楚那座地下研究所的保密等级有多高,別看研究所的管理制度相当人性化,经常还给研究员们放风的时间,但这只是稳住外界的幌子,每次一个研究员出门,都至少配备两名隨时能够將其置於死地的安保人员。
    他们的一切通讯器也会被监听,在研究所內部,所有电脑里面也都有严格的监控报警设备,一旦发现异常,迎来的都会是血腥残酷的镇压。
    当然,研究员们通常情况下不会心生反叛的想法,每一个人进入研究所之前,都经过严格的考察。
    而且大多数人,还都经歷和森久类似的遭遇。
    然后研究所的高层们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是重新回到污浊的世俗,还是参与神的降生仪式?
    这根本不用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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