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骑士开始成为世界之王 - 第279章 要钱,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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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 要钱,要肉!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亨利庞大的攻城营地便开始忙碌起来。
    波曼和其他贵族们早已迫不及待,他们召集了各自的农奴,这些衣衫槛楼、面带恐惧的农奴们被驱赶著扛起沉重的云梯,排成一列,仿佛一群被命运驱使的蚂蚁,向著阿克卡拉特城的城墙缓缓挪动。
    第一批攻城的,大多是些身体瘦弱、眼神中带著迷茫的农奴。他们被军官们挑选出来,站在了这场战爭的最前沿。
    说起来难听,可事实就是如此,这些人不过是用来在战场的开胃小菜,用来调动双方情绪的炮灰。
    按亨利的要求来看,这些炮灰他们並不需要衝车之类的东西,只要扛著廉价、沉重、高大的硬木梯子就足够了。
    这些梯子看起来简陋无比,表面粗糙,木刺扎手,正好满足波曼等人的需求。
    农奴们艰难地挪动著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沼中挣扎。
    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时地回头张望,似乎在寻找逃跑的机会,但身后贵族们的呵斥声和皮鞭声又无情地將他们推回了前行的队伍。
    没人敢跑,有胆子敢跑的,可能早就死在了某个农田中、某处山林里,剩下的,都是温顺的小羊。
    亨利扫视著整个战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计算著这场战爭的损耗。
    他的军队整齐列阵,手持长矛、盾牌和弓箭,严阵以待,隨时准备在城墙上被打开缺口的瞬间衝进去:
    亨利强忍著去把门劈开的想法,看著士兵们的战前准备。
    亨利的思绪在混乱中挣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恐虐的低语在耳边徘徊,那是一种对鲜血和毁灭的渴望。
    必须要克制了,因为一旦放纵,自己將彻底沦为那股力量的愧。
    那能行吗?!
    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可以自由地进入亚空间,每次都会与那个红皮恶魔搏斗。
    每次战斗,他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犯逃回,但他的战斗技巧也在这种折磨中变得愈发精妙。
    亨利不止一次抱怨过,为什么自己不能重新选择自己在荒原上的出生地呢?
    这导致他这么长时间的进入荒原,对於荒原的探索却不足百分之一。
    也不知道是他缠上了这个红皮耗子,还是红皮子缠上了他,主打一个两看相厌。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只能进入荒原,却无法与奸奇和色孽建立联繫,
    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正被恐虐的力量单方面侵蚀。
    如果仅仅是恐虐给了亨利物品赐福还则罢了,可他明明也得到了奸奇和色孽的赐福。
    他越来越冷漠,只对鲜血感到狂热。
    所以,为了对抗这种倾向,亨利开始尝试通过享乐来平衡內心的天平。经过实验,他发现,只要做出相应的行为,就能加强与奸奇和色孽的感应。
    於是,他决定用这种方式来稀释恐虐对自己的影响,此举並非脚踏三条船。
    他强迫自己沉浸於奢华之中,用沉默和冷静的外表偽装自己,不说话装高手。
    只要別人认为他有一个计划,那他就真的有一个“计划”!
    鸣~鸣~
    隨著一声號角声响起,进攻正式开始!
    波曼、法斯的农奴们扛著云梯,跌跌撞撞地冲向城墙。
    他们就会种地,也只能种地城墙上,阿克卡拉特城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弓箭手们拉开弓弦,瞄准了下方的农奴。
    “放!”
    隨著弓箭部队军官的一声令下,箭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將冲在前面的农奴们射成了刺蝟惨叫声、哀豪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瀰漫著血腥味。
    然而,后面的农奴们在督战队的呵斥和鞭打下,仍然硬著头皮向前衝去。
    阿克卡拉特城的远程部队狡猾的把箭矢更换为了最普通的尖刺木头箭,专门应对数量庞大无穷无尽的敌人炮灰。
    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波曼和法斯的农奴军就撤了下来,埃德蒙、卡尔文、伯拉斯三人的农奴大军蜂拥而上。
    这一次的数量更多,进攻规模和范围更大,嚇得城墙上的敌人还以为亨利军发动总攻了。
    一轮一轮的进攻对阿克卡拉特城的守军造成的压力还是非常大的,可死亡的农奴数量对於亨利军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亨利的贵族盟友们站在安全的地方,脸上露出急切和兴奋的神情。
    他们不断地催促著自已的军官、督战队和农奴,仿佛这场战爭的胜利对於他们来说並不重要,
    死更多的农奴,更好的消耗敌人才是最重要的。
    法斯大声喊道:“快点,快点!只要登上城墙,胜利就是我们的!”他的声音中带著一丝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利品在向他招手。
    奥多赫的战利品瓜分他不在乎,撑死了亨利能给他几千第纳尔,可要是再加上阿克卡拉特城呢?
    两座大城的战利品加在一起,给自己的封地添三四个庄园不过分吧?足以供养一个小镇!
    平时两三年的收穫,现在几天內就能够得到,试问谁能接受呢?
    整个战场上,进攻的节奏被不断加快。一波又一波的农奴扛著云梯衝向城墙,试图架起梯子攀爬。
    然而,阿克卡拉特城的防御异常坚固,远比奥多赫城更耐用,城墙上的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將他们击退。
    长矛从城垛后伸出,將试图攀爬的农奴一一挑落;滚木雷石从城墙上倾泻而下,砸得下方的进攻者血肉模糊。
    就这样,战爭的烈度在第一天就被拉到了满点!
    致命节奏大师!
    城墙上下很快铺满了尸体,鲜血顺著城墙的石缝流淌下来,將原本坚固的城墙染得一片殷红。
    然而,贵族似乎並不在意这些牺牲,他们只关心能否在最短的时间內捞到足够的战功。
    当天晚上,亨利与波曼、法斯等贵族聚在一起商討战事。
    亨利目光扫过眾人,沉声说道:“得想个法子,让那些农奴能多撑一会儿,逼得城墙上的人不得不动用铁质箭头的箭羽。
    我不会改变之前的说法,但是你们如果不能达到占据城墙或攻克城门的话,”
    波曼皱著眉头,思索著亨利的话,法斯则是一脸疑惑,不太明白亨利的意图。
    亨利继续说道:“我们可以用草藤、树叶等充当填充物,给农奴们裹上一层,这样尖刺木箭射上去,就不那么容易要了他们的命。”
    此话一出,眾人眼前一亮。
    波曼率先点头赞同:“这法子不错,那些草藤、树叶隨处可见,弄起来也方便。”
    现在是夏天,东部草原也並非全都是草原,照样也有密林、山脉、丘陵之类的地形地貌。
    法斯也跟著附和:“对啊,这样一来,就能让阿克卡拉特城的人多消耗些铁质箭头,咱们的农奴也能多些机会登上城墙。”
    二人一唱一和,看的其他几人心中警铃大作。这俩小子本来就跟亨利走得近,可不能让他们独自分享荣光。
    心里想归想,眾人深以为然,立刻下令让人拿著火把连夜去准备草藤、树叶等填充物。
    无他,人多,不缺人力。
    第二天,当太阳再次升起,战场上瀰漫著紧张的气氛。
    农奴们在贵族们的呵斥声中,扛著云梯,身上裹著厚厚的草藤、树叶,朝著阿克卡拉特城的城墙衝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拉开弓弦,箭雨如往常一般倾泻而下。
    然而,这一次,许多尖刺木箭射在农奴们身上,却因为那层草藤、树叶的阻挡,无法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將他们射杀。
    农奴们趁机加快了脚步,朝著城墙衝去,很快就將云梯架了起来,开始攀爬,
    只要衝上去,衝上去就不会死了·
    城墙上的人见状,不得不快速从身旁的箭壶中拿出铁质箭头的箭羽,瞄准那些正在攀爬云梯的农奴,试图將他们击退。
    亨利站在远处,看著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自己的计策奏效了。蓝皮耗子,你看到了吗?
    波曼和法斯等人也兴奋不已,他们看到了胜利即將发生,不断地催促著农奴们加快进攻。
    阿克卡拉特城的守军在铁质箭羽的消耗下,逐渐感到压力增大,弓箭手的臂膀劳累过度,但他们依然顽强地抵抗著,试图將亨利军击退。
    很快,滚烫的热油倒下,一把火烧毁了云梯,以及上面的农奴。
    这极大的减缓了农奴进攻的速度,可依旧是缓兵之计罢了。
    用热油去换木头和农奴,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吃亏。就算用烧开的滚烫粪便,也是得不偿失的。
    亨利的军队打完了就回营了,可他们这些守军可跑不了,沸腾著的粪便汤只是有点恶臭,可如果把这些粪便泼了出去,那他们这些守城墙的將会面临战斗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此时战爭的烈度依旧不减,但亨利军凭藉著草藤、树叶的防护,让农奴们有了更多的机会登上城墙,与守军展开近身搏斗。
    整个战场,瀰漫著血腥与硝烟的味道,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茶地进行著。
    城墙的守军没有坚持太久,仅仅两天过去,就已经疲软,抵抗力度大大下降。
    此时,农奴们在贵族的驱策下,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他们身上裹著厚厚的草藤与树叶,狼狐却透著股狠劲儿。城墙上的箭雨虽依旧密集,可不少农奴奇蹟般地衝到了城墙根下,將云梯架起,然后一个个咬著牙,攀了上去。
    而今日的城墙上,城市守军的士气明显低落了许多,动作也比之前慢了不少,明明人还在,可那股子“守著城墙直到老死”的气势却被生生打没了。
    没人能受得了源源不断的农奴,一天进攻四五次!简直就是畜牲!
    看著农奴们架起云梯开始攀爬,城墙上负责防守的军官急得直跳脚,可士兵们仿佛被抽走了力气,拉弓的手都在发抖,箭矢射出去,威力也不如从前。
    有个农奴,看著不过十六七岁,脸上还带著孩子气,可眼神里却透著股决绝狠辣!
    他扛著云梯,架好后,第一个往上爬。
    箭雨射来,他身上多处中箭,可他咬著牙,硬是不鬆手,那手上的血,顺著云梯往下滴,在晨曦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红光。
    爬——爬上去!爬上去就能留在军队里!不用再当农奴!昨天,他的贵族老爷波曼真的给他们这些活下来的农奴发了钱和肉!
    他要钱,要肉!
    守军的长矛从城垛后伸出,想要將他挑落,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硬是往上攀。
    最后,他到底还是被长矛挑中,从城墙上摔了下来,可他的手,还死死地抓著云梯,怎么都不肯鬆开。
    看到这一幕,守军们心里莫名地发堵,原本还想嘲笑这农奴的愚蠢,可看到他那至死都不鬆手的手,竟怎么也笑不出来。
    在农奴们的拼命进攻下,终於,有几个农奴突破了守军的防线,衝上了城墙。
    紧接著,越来越多的农奴衝上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城墙上下,杀声震天,血腥味瀰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而就在这时,波曼、法斯、埃德蒙和卡尔文四人,早已穿戴好自己的盔甲,带著侍从和亲卫,
    站在农奴队伍的后面,摩拳擦掌。
    只等农奴们在城墙上打开缺口,他们好立刻衝上去,一鼓作气杀穿城墙,打开城门,攻克这座城市。
    只见卡尔文高高地举起手中沾满鲜血的战斧,向著城墙上的守军怒吼一声,那声音里,透著股狠戾:“士兵们,冲啊!拿下这座城,咱们就是英雄!”
    他的亲卫们也被这血腥的场面刺激得两眼通红,一个个举著武器,跟在波曼身后,不要命地冲了上去。
    波曼也不甘示弱,他手持一把巨大的双手剑,剑锋上还滴著逃跑农奴的血,他挥舞著剑,向著城墙上的守军衝去,嘴里骂骂咧咧的:“狗娘养的,今天老子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战士!场”
    他的侍从和亲卫们,也纷纷跟著他冲了上去,那架势,仿佛要將城墙上的守军全部砍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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