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德意志 - 第376章 我的大英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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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娜·玛约·戴高乐,奉执政官阁下之命逮捕你!若要怨恨,就去怨你的那个背叛祖国的儿子吧!”
    戴高乐的母亲让娜·玛约·戴高乐(jeanne maillot de gaulle)夫人站在屋外,面对那些武装而又大声喧譁的秩序保障局干员,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在冷冽的空气里被吐出。
    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在戴高乐离开前往阿尔及利亚之时,她的次子,那个曾被她深爱、如今决意成为法国叛徒的孩子,连同其他四个子女,曾蜂拥而至,吵嚷著要把她藏到安全的地方去。
    然而让娜·玛约夫人並没有离开。即便孩子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虑,她仍选择留在家中。她是个年老將近天命的人了,与其在外逃避执政官派出的走狗,不如安静地在家里等死。
    “我一说这话,夏尔的表情就跟死了一样啊。”她回忆著当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那个曾深深敬重她的儿子,知道母亲自愿留在这绝境之中,想必定然会感到无比的自责。
    “夏尔,就像你有守护祖国的使命一样,我也有守住你父亲留给我的这座房子的义务。”
    “可是母亲,执政官是残酷的。若他们知道我叛变,绝对会把您残忍地杀掉。”
    “哦,也许他们能杀了我的身体,但他们杀不掉我的心。”
    “......母亲。”
    於是让娜·玛约夫人紧紧抱著低著头的儿子,温和地说:
    “別担心,按著你的信念去做吧,夏尔。我这把老骨头病了,不能和你一同离去,但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呜......呜呜......”
    最终,戴高乐哭了。那是母子间的最后一道告別。
    “数到三还不出来就会破门进去!”
    在让娜·玛约夫人沉浸在与儿子的最后回忆时,一个面目卑鄙的秩序保障局干员朝里大声吼道。
    邻居们纷纷从窗子和门缝中探出头来,但一见那黑色的制服,又连忙缩回去。对这位阅歷颇深的老太太来说,这一幕既可笑又可悲;然而在今日的法国,这就是现实。
    让娜·玛约夫人冷冷的看著已经开始记数字的秩序保障局干员,再次明白了二子为什么要反抗这一切。
    “一!二!”
    啪——!
    “啊?!”
    干员还没来得及数到三,让娜·玛约夫人的猎枪扳机便被扣动。向来气焰囂张的干员被枪声和擦过面颊的子弹弄得惊慌失措跌坐在地,藏在暗处的邻居们也纷纷露出身影。
    “刚才有人朝秩序保障局开枪?”
    “戴高乐夫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眾人惊愕不已。
    “这——这老嫗疯了吗?!”
    “有其母必有其子,简直不知所谓。”
    “哈!你们说我疯?真正疯的,是你们这些白痴!”
    秩序保障局的干员拔出枪,大声喝斥。让娜·玛约夫人举著仍然滚烫的猎枪,探出半个身子朝窗外喝道:
    “我是法国人。我所认识的法国人绝不会向像你们这样的垃圾卑躬屈膝、也不会畏惧而躲藏!我们曾在前线先人一步削断敌人的喉咙,拋矛入腹!”
    “这疯老太婆!”
    “別站著不动,现在就给我把她灭了!执政官阁下已允许处决。叛国者只配以死!”
    为首者一声令下,秩序保障局的干员们把枪对准了让娜·玛约夫人。
    “我们已经背弃真相太久了。在那位伟大的执政官逮捕人、绑架孩童时,我们只是屏住呼吸,没敢出声。”
    但让娜·玛约夫人不退反进,她朝著邻里高声喊道,像是在命令他们抬起头来听:
    “现在是觉醒的时候了。或许这只是个老朽的妄为之举,也许我即將死去,但包括我那以死相向的自豪儿子在內,许多人都已做好了迎死而战的准备。”
    让娜·玛约夫人喊道:
    “所以我也要说——混蛋执政官,吃屎去吧!”
    砰!啪——!砰!
    她话音未落,几声枪响接连响起。
    “该死的老东西!”
    “那尸体该怎么办?”
    “扔到附近的田里,让野狗去处理。”
    数分钟后,枪声止歇,干员们的嘟囔声渐远,就这样,一名抵抗者从沉睡中醒来,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人群窃窃私语:
    “还愣著干什么?”
    “若不想被扣上与叛徒同谋的罪名,赶快退后!”
    秩序保障局的干员们以此威嚇,试图镇压因让娜·玛约之死而动摇的居民。
    然而他们不知道,居民们眼中已不再是惧怕。戴高乐母子点燃的那把反抗之火,才刚刚开始燃烧。
    ......
    轰隆隆──
    “约瑟夫,停下。”
    “是,少尉。”
    另一边,在伦敦总攻即將打响的前夜,克里斯蒂安和他的部下们正驾驶著坦克,在残垣断壁之间进行攻击前的地面侦察。
    虽然天空中有卢夫特瓦费与英国皇家空军(raf)不断侦查,但就像有些东西只能从高空看到一样,有些惨状只有在地面才能目睹。
    “一点钟方向,有被吊死的尸体。”
    “又是吗?不清楚是青蛙佬的手笔,还是那些该死的达戈佬乾的,反正真是狗屎透顶。”
    那一幕,让克里斯蒂安一行人心头沉重。
    “我真想把他们放下来......不过还是別碰为好吧?”
    “是啊。虽然对那些可怜的傢伙很抱歉,但谁知道上面有没有埋了诡雷。”
    一路行进至伦敦的过程中,他们已经数次在处理被屠杀的平民遗体时触发埋伏的炸弹,造成新的死伤。
    这是赤裸裸的战爭罪行,作为人类更是不可饶恕。但另一方面,这也是轴心国士兵被逼入绝境的明证。
    隨著英吉利海峡被皇家海军完全封锁,他们的退路已彻底断绝。
    此刻,对那些人来说重要的是苟延残喘的性命,而不是所谓的“国际法”。在战爭的泥淖里,纸面上的法律价值比废纸还不如。
    “可我仍觉得这实在太过分了。你说是吧,弗兰茨?”
    “嗯。父亲曾说过,他在一战东线也见过俄国佬屠杀平民的惨况。但和现在的法西斯比起来,那点血腥简直不值一提。”
    炮手弗兰茨,迪特里希之子望著那些尸体,眼神满是怜悯。
    他们在一路行进中目睹的战爭惨状,残酷得让人心底发冷。
    被夷为平地的房屋与建筑。
    因为协助联军或拒绝投降而被吊死在绞刑架上的平民,或是被活活烧死的身影。
    街头弃置的孩童尸体,和遭受强暴后被拋弃的女人们。
    这並非夸张的描述,在歷史上的二战期间,法西斯政权確实在被占领区普遍採取了恐怖政策,使用公开处刑、纵火、集体屠杀等方式来镇压抵抗力量。
    世界上的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类似惨状。
    如同歷史一样,此世的法西斯分子们似乎为了否认自己正在溃败的现实,便也把无力反抗的平民当作了泄愤的对象。
    而面对这一幕的惨状,那些英军的士兵,不论是苏格兰、英格兰还是威尔斯,因此甚至拋下了根深蒂固的地域偏见,同仇敌愾,只剩下对法西斯的仇恨与復仇。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许多德国士兵,他们早已对那些丧失人性的败类充满了厌恶。
    克里斯蒂安的心境亦是如此。
    “父亲为什么说他们是令人作呕的邪恶......现在我终於懂了。”
    是啊,如果这都不算邪恶,那什么才是?
    他们否认人性中的善意,肆意践踏人类的尊严。
    法西斯分子已经不再是人。
    人类绝不该干出这种事。
    “走吧,在这里多待下去毫无意义。把怒火留到战场上去发泄。”
    “是,少尉。”
    克里斯蒂安朝那些吊在半空、隨风摇摆的亡者默默行了一个简短的致意,然后重新钻进了坦克。
    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愿进攻能儘快打响。
    ......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嗯。亲爱的,现在是我们该走的时候了。”
    “我知道,塔季扬娜。没有必要让士兵们再久等。”
    自即位以来始终身著海军元帅礼服的乔治六世,將手里的香菸按灭,挽著塔季扬娜缓缓走了出去。
    这段日子里,乔治六世如同歷史上法西斯最猛烈轰炸伦敦时一样,作为英国的国王坚决留在伦敦,成为了国民们的精神支柱,坚守著作为王的义务。
    不久,他便在入口处与邱吉尔和几名政要相遇了。
    “陛下。”
    “邱吉尔首相,你在爱丁堡辛苦多时了。很快就能重返唐寧街了。”
    “可那毕竟不及从法西斯手中夺回伦敦重要。”
    邱吉尔以他那標誌性的“黑帮式微笑”回答国王的笑意。
    曾经仓皇逃离伦敦的耻辱岁月,已经成为过去。
    如今,大不列顛必將夺回自己的首都,並要將法兰西与轴心国加诸其身的屈辱千倍偿还。
    『不过,过程中过度依赖德国的援助,终究是欠下了沉重的人情债啊......』
    可那已无可奈何。
    纵使皇家海军与空军坚定支持国王,但在陆军兵力匱乏的情况下,没有德军的协助,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將敌人逐出不列顛岛。
    即便固执如邱吉尔,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那么,请隨我来吧,陛下。”
    “就拜託你了。”
    乔治六世夫妇隨著邱吉尔,走向那片正在等待国王命令的操场。
    “全体立正!向国王陛下,敬礼!”
    “咔嚓!”
    当国王夫妇抵达,沉重的敬礼声齐齐响起。
    “......”
    乔治六世独自站上演讲台,在万千士兵的注视中沉默片刻。
    他想起了已故的父亲曾说过的话:这就是国王与人民距离最近的时刻,也是责任最沉重的时刻。
    “亲爱的將士们,过去的日子里,大英帝国深陷沉重的黑暗与痛苦。”
    国王深吸一口气,收敛紧张,声音平稳而庄严:
    “我们失去了伦敦,失去了领土,失去了尊严。更失去了我的父王、你们深爱的乔治五世。”
    “......”
    沉稳而真挚的声音在操场迴荡,士兵们屏息凝听。通过无线电,整个英国的国民也在倾听这场“国王的演讲”。
    “而今,短暂却漫长的等待终於结束,期盼已久的时刻到来了!是时候夺回伦敦,將敌人从我们的故乡驱逐出去!”
    ——那个荒唐的“叛逆之王”爱德华所毁坏的一切,终將復位。
    虽说失去的东西无法挽回,但在这场危机中,英国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团结。联合王国与盟友同心协力,英国人誓死守护家园,他们的抵抗已成为全世界希望的象徵。
    “有人会说,收復伦敦並不意味著战爭的结束。没错,前路依旧艰辛,黑暗的日子或许仍將延续。但我们绝不能因恐惧而退缩,更不能向敌人屈服!”
    若让敌人胜利,英国人將失去尊严与自由。
    而若让“武力即公理”的谬论得逞,不仅不列顛群岛,整个大英帝国,乃至全世界都將沦入专制与恐惧的深渊。
    “为了我们所热爱的家园,为了守护自由,我们必须团结,必须抵抗!”
    国王紧握拳头,高声呼喊:
    “我们曾经在战爭中贏得胜利!只要坚守信念,保持决心,凭藉上帝的恩典,我们必將在这场战爭中再度取胜!我们必將再次贏得胜利!”
    “哇啊啊啊啊啊——!!!”
    “愿上帝保佑吾王,赐我王长寿!(god save our gracious king,long live our noble king, god save the king!)”
    士兵们以最洪亮的歌声回应了国王的演讲。
    他们誓言与国王並肩守护大不列顛,並用国歌证明了自己的誓言。
    “赐他胜利与荣耀,让他永远统治我们!愿上帝保佑吾王!”
    “帝国万岁!国王万岁!”
    “夺回伦敦!”
    “把青蛙佬和达戈佬统统沉进泰晤士河去!”
    就此,註定写入史册的伦敦战役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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