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德意志 - 第379章 伦敦解放后
 
	
	    “再说一遍,克莱斯特司令。你是说安齐热投降了?”
    电话中传来克莱斯特来自伦敦前线的声音。
    【准確地说,他交出了爱德华夫妇、奥斯瓦尔德·莫斯利以及英国法西斯联盟的干部,以此换取对自己和部下的宽大处理。】
    “呵。”
    看来自己还没完全从晨起的倦意中清醒过来。
    或者说,现实比梦还荒唐。
    汉斯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才开始的伦敦战役,竟会在一夜之间,以这种方式收尾。
    说实话,他原以为至少要拖上几天,甚至假设在法军尝试“伦敦格勒”的情况下,打上几周。
    『而且拿爱德华当祭品,说明安齐热是无视拉·罗克,擅自决定投降了。』
    据rnd的情报,执政官阁下似乎还觉得爱德华有点利用价值,所以曾打算把爱德华夫妇和那帮英国本土的法西斯分子从英国偷运出去带回本国。
    可安齐热不但没让他们逃出英国,反而提著这群英国叛徒当作投降的筹码?
    这只能说明安齐热和拉·罗克之间出现了某种嫌隙,或者说矛盾。
    就像歷史上的弗里德里希·威廉·恩斯特·保卢斯(friedrich wilhelm ernst paulus)一样,明明是元帅,却被希儿逼著在史达林格勒战死。
    『或许拉·罗克也强迫安齐热在伦敦殉国吧。』
    独裁者嘛,手段或许不同,但骨子里都一个德行。
    总之,为了引蛇出洞顺便阻止爱德华的脱逃,汉斯还特地下令等放人进去后,伦敦周边的海空域立刻进入警戒实施抓捕,结果一夜之间成了多余之举。半宿不停转著的雷达,瞪大眼睛盯著夜空的士兵们,算是白白受了苦。
    得给他们送点薄荷冰淇淋当补偿才行。
    “嗯,从我们的立场来说,英国战线早日结束当然是好事。那英国方面的態度是如何呢?”
    轴心国在英国犯下了战爭罪行。
    无辜的平民遭受屠戮,孩子被杀害,妇女的尊严被践踏。
    就算德国愿意接受安齐热的投降,如果英国不同意,那也只能作罢。
    毕竟,这一次英国是受害者,他们有权利追究轴心国的战爭罪责。
    【好在邱吉尔和英国政府虽感到意外,但整体上还是欢迎安齐热投降的。当然,如总理所担心的那样,战爭罪问题还没有解决,可眼下对英国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儘快夺回伦敦,结束战线。】
    “更这也意味著我方士兵能少流些血。那也可以理解英国为什么会接受投降了。”
    【是的,总理。虽然还得和安齐热进行谈判,敲定投降条件,但不会太久。毕竟,英国最痛恨的孽种,爱德华和英国法西斯联盟,他都完整地交出来了。】
    “没错,那傢伙的罪孽可不止一桩。好吧,投降谈判就先交给英国政府和你来处理。”
    【交给我?】
    “反正大部分事英国政府自己会处理,我也很快就会去英国,你不必担心。”
    战线终结了一条。
    接下来,该和邱吉尔以及英国政府谈谈下一步了。
    【明白了,总理。那我们伦敦见。】
    嘟——
    掛断和克莱斯特的通话,汉斯慢慢放下话筒,靠在椅背上。
    虽然比预想中结束得快,也显得有些空虚,但不管怎样,英国的危机算是暂告一个段落。
    当然,混乱和损失的善后还需要很久。
    “那么,下一个就是法国了吗?”
    还有日本联合舰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到现在还死守在本土不动。
    苏联那边,rnd正在调查理察·佐尔格。
    至於义大利,前阵子才折损二十万,短时间內怕是也难有动作。
    “无论如何,先喘口气吧。”
    四周又两天,英国战线画上了句號。
    士兵们也该疲惫不堪了,是时候休整一下,享受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了。
    ......
    “很好,我接受联军的条件。从此刻起,我和我的军队將解除武装,服从联军的管制。”
    “呼,总算是......”
    “感谢你鼓起勇气,安齐热司令官。”
    自从被拉·罗克拋弃的夏尔·安齐热下定决心向同盟国投降的那一天起,时间又过了几天,来到了1936年3月5日。
    在一场有人觉得短暂、有人觉得漫长的投降谈判之后,安齐热终於向联军正式宣布投降。
    在英国境內犯下战爭罪的士兵与军官们將接受战犯法庭的审判,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投降的安齐热和他的直属部下,却得到了联军许诺的宽大处置。
    这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他拒绝执行拉·罗克那条足以让乔治六世、邱吉尔乃至全体英国人震怒的“焚毁伦敦”命令。
    伦敦。
    不是別的地方,而是伦敦,八百万市民与这座城市一起几乎化为灰烬。
    对英国人而言,安齐热固然是侵略祖国的恶徒,但正因为他拒绝了那条连汉斯、克莱斯特、隆美尔、古德里安都毛骨悚然的疯狂命令,才让他在英国人眼里,多少还算是个有良知的军人。
    当然,实情是他害怕独自承担屠杀数百万平民的罪责,但这点,联军根本无从得知。
    “是我们的士兵!我们的士兵回来了!”
    “伦敦解放万岁!国王陛下万岁!联军万岁──!!”
    无论真相如何,联军终於收復了伦敦,將不列顛岛彻底从轴心国的阴影下解放出来。
    虽然爱尔兰与逃往那里的西班牙军队还未解决,但这已足以让英国人放声欢呼。
    “安齐热——!”
    “阁下,请冷静!”
    “还愣著干什么?快拦住阁下!”
    与此同时,当英国人与德国人鬆一口气时,拉·罗克却在愤怒之中砸翻了办公室。因为他又一次因“將军的背叛”,而失去了替巴黎復仇的机会,甚至连“伦敦在燃烧吗”这种话都来不及出口。
    拉·罗克因戴高乐的背叛而留下心理阴影,本已敏感至极。
    然而就在那背叛不久之后,派去替代安齐热的爱德加·普奥便被杀,爱德华和莫斯利也被拱手交给联军。
    更甚的是,安齐热不但拒绝执行“焚毁伦敦”的命令,还为了苟且偷生,背叛祖国,径直投降!
    “叛徒!背叛了我,背叛了国民与祖国的叛徒!他们毁了我的计划,毁了我那完美无缺的计划!”
    但眾所周知,这一切,都是拉·罗克咎由自取。
    原本可能成为忠实支持者的戴高乐,最终走上甘末林的道路;原本虽无能却忠诚的安齐热,也终於选择投降。归根结底,都是拉·罗克自己逼出来的。
    可在失败不断累积之下,眼看已失去理智的独裁者,既不知真相,也不愿知道。
    “乔治,怎会这样?”
    “......阁下。”
    “为什么在我们伟大的法国,竟有如此多叛徒!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背叛我!”
    “阁下,请放心,我绝不会背叛您。在座的其他人也一样。”
    “没错,阁下。戴高乐本就是根子不正之徒,安齐热也只是个懦夫罢了。这绝不是您的过错。”
    隨著吉內梅尔和贝当这两根拴住他的韁绳轮番安抚,拉·罗克的怒气总算稍稍平息,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吉內梅尔和贝当说得对。但这样不行!同样的事已发生两次了。必须设法阻止更多的背叛,哪怕是復活派遣议员制度!』
    然而,即便有劝说,他心底的“背叛创伤”仍在不断膨胀,逐渐侵蚀著他的精神。
    而这將带来怎样的后果,当时的拉·罗克,以及在场的所有人,皆毫无预料。
    ......
    “可恶,难道就不能马上把我从这骯脏的臭水沟里放出去吗?!我是英国的国王!我是合法的英国国王,也是印度的皇帝!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另一方面,当伦敦解放的消息让英国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欢欣鼓舞时,这里却有一个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偽英国人。
    自从安齐热將他移交给盟军后,爱德华这个孽子就被关在了这间阴暗潮湿、不断滴著冷水的牢房里。此时他抓著牢栏大声嚷嚷,怒不可遏。
    这位曾经逃往法国未遂的前王储、偽国王脸上满是委屈,而那委屈也確实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的妻子华丽斯被拖到了哪里去?又在什么地方遭受了怎样的侮辱?无人可知。莫斯利和英国法西斯联盟的高层们则像丟了魂一般,目光空洞,默不作声地瘫坐在牢房一角。
    这並不是爱德华所期望的结局。
    他起兵造反、夺取王座,绝不是为了落得这副下场。
    “......哥哥。”
    “伯、伯蒂?!”
    爱德华仍旧疲惫不堪却不肯罢休地丟著骚动,这时有人独自走进了牢房来看他。
    来者正是起初微不足道,但如今却已被所有英国人承认为英国真正国王的乔治六世。
    “伯蒂,我的弟弟!是啊,我就知道我乖巧的弟弟不会拋弃我!”
    久別重逢见到弟弟,爱德华立刻像忘了自己曾讲过什么“合法国王”的大义一般,依偎在牢栏上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而望著爱德华的乔治六世的眼里,却儘是疲惫。
    “好久不见。你脸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求你了,伯蒂!把我和华丽斯从这可怕的地方弄出去吧!这里又冷又潮,太难受了!”
    “唉......”
    面对那依旧任性的哥哥的呼喊,国王只是一声长嘆。
    他同塔季杨娜一同亲自巡查战场,亲眼看尽了因哥哥而破碎的英国,看尽了他的子民遭受的苦难。从那之后,对这个人的怜爱早已消散。
    因此他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最后一次面对哥哥,把多年来积累的愤恨彻底宣泄出来罢了。
    “把你们弄出去?你现在是认真的?”
    “伯、伯蒂?”
    可这究竟算什么?
    眼前这个既可悲又卑劣人到底算什么?简直令人难以直视。
    现在站在乔治六世面前的,已不再是那个曾被他尊敬和爱的兄长了,而是一个因私慾败坏国家、出卖祖国的王室耻辱,爱德华(édouard)。
    “哥哥,你把英国卖给了法西斯。正因为你,父亲因震惊而辞世,母亲含著血泪。就止於此吗?因为你,英国的乡镇和城市被毁。不是別人,就是你!原本王室应当保护的人民,被侵略者的军靴践踏、屠戮,全都是因为你!”
    “我、我、我也是被拉·罗克和莫斯利欺骗了。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的辩解留到法庭上去说吧。你的命运,將由那些因为你流血、失去家园的百姓来裁决。”
    “別这样,伯蒂!我是你哥哥!是你唯一的哥哥,也是英国的王室啊!”
    “是啊。你是我的哥哥,也是王室的一员。”
    面对这个曾每天誓言要杀掉他夺走王冠的哥哥,乔治六世冷冷回应。
    “而这个身份现在令我极度厌恶与耻辱。”
    “叫、叫母亲来,叫母亲来!如果是母亲,她一定会......!”
    “母后拒绝与你相见。所以別再给王室带来耻辱,安静地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伯蒂,求你了!”
    被母亲玛丽皇后也决绝捨弃的消息如同最后一记重击,爱德华像是做最后挣扎一般,哭著、鼻涕眼泪一齐流,声嘶力竭地喊道。
    “王冠和王位我都给你。就让我去巴哈马那样的地方,像死老鼠一样躲起来吧!只求放我一条生路!”
    然而,儘管爱德华的哭喊悽厉,乔治六世却转身离开,走出牢房。
    外面,塔季杨娜正等著她的丈夫。
    “......亲爱的。”
    “哈,哈哈。我还以为不会再流眼泪出来了呢......”
    一见到妻子,乔治六世的眼泪终究决堤。
    他作为国王斩断了犯下叛国罪的兄长,但这並不意味著过去那些共同的回忆与情感就此尽数消散。
    “呜...呜呜......!”
    “好了,把一切都拋开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於是,国王在王后的怀抱中放声痛哭,默默送別他曾经爱过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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