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不做冤大头,下乡赶山娶村花 - 第637章 夏春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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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冷又热,夏春草觉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烧糊涂了。
    她不想死,她努力的在敲门,她还想活。
    有时候,不遭点罪,总觉著自己很牛逼,可一遭罪,登时就老实了。
    被扔出来的时候,夏春草想,反正自己还有价值,就算是夏家人恨自己,恨的牙痒痒。
    那也得留著她一条小命,吃点苦,那就吃点苦。
    至少,牙得硬咬著。
    可……
    现在夏春草后悔了,遭罪,太遭罪了,她感觉,还不如直接死了算求。
    屋里。
    “哎呀,咱们就这么睡下了?”
    “睡啊,”夏家人,那是一脉相承的没心没肺,面对夏大嫂的问询,夏大哥打了个哈欠,把厚实的被子,又往上拽了拽。
    语调含含糊糊的,“不睡干啥?”
    “嘖,”夏大嫂虽然烦透了夏春草,可烦人归烦人,搞钱归搞钱呀。
    夏春草能换钱,那,对於夏大嫂来说,这个人,就是有价值的。
    有价值的人,夏大嫂愿意耐著性子,稍微忍耐一二。
    “你看看你,一点都不上心呢。”
    推了一把睡成一滩的夏老大,夏大嫂无语的,“生了这一串儿儿子,你是一点都不为了孩子的以后打算。”
    夏老大睁开眼,嘚瑟的,“生了这一串儿儿子,老子正嘚瑟、牛逼呢。
    打算啥的,现在打算,也太早了。”
    “怎么早了?”
    夏大嫂反驳道:“一点都不早!”
    一说起这个,夏大嫂就来劲了,咕咚一下翻身,扒拉著夏老大,“你以为,那个钱是大风颳来的?
    肯定是咱们从牙缝里,一点一滴省出来的,现在开始省,等到孩子们结婚的时候,咱们也能鬆快点儿。”
    夏老大也不是纯傻子,看著夏大嫂这样,再联想到她说的那个夏春草,睁开眼,纳闷的,“你,打算啥的?”
    对上夏老大的眼神,夏大嫂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哎呀。
    就是,感觉自己要被看透了。
    好像她多贪婪一样。
    可……
    转念一想,夏大嫂又理直气壮起来了。
    就算是她贪了一点,那咋了?这,不就是应该的吗?
    自己可是夏家的大房,还生了一串儿子呢,自己,可是夏家的大功臣,多要点,咋地了?
    “什么打算这个,打算那个的。”
    夏大嫂哼了一声,“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我不打算,这些东西也都该是我的。”
    她抬起手,戳了一下夏老大的脑门,“你!永远都別想少我的。”
    夏老大无语的,“谁敢少了你的东西,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了。”
    “不是,”这话一出,夏大嫂就不乐意了,掰著手指头,开始慢慢算,“我咋就想太多了。
    狼多肉少,僧多粥少,咱家啥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了儿子,那人家,也生儿子的。
    要是不趁著现在,咱们还占著长房的名头,把钱往手里拢一下,等那些个都长心眼子了。
    咱们想弄钱,也麻烦的很。”
    夏老大困了,他也不想折腾那么多,翻了个身,打著哈欠的,“差不多得了,別想那些没用的,我看你就是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你自己都说了咱们是长房。
    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等咱爹娘老了之后都得跟著咱们过活,同样的那家里的家產大头也都是咱们的。”
    夏大嫂:“。”
    她无语了,她觉得自己的脑瓜子,都不算是聪明的那一个了。
    可是,面对自家男人,夏大嫂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力。
    什么叫鸡同鸭讲,什么叫对牛弹琴,在这会儿,她明白的那叫一个透彻。
    深吸一口气,夏大嫂还是决定跟夏老大好好说说。
    是的,確实是这样。
    老人上了年纪之后,大多数都是跟著长房过活的。
    长房,承担了照顾老人的责任和义务,自然会拿更多的家產,这是合乎情理的,甭管是到哪儿,大傢伙都说不出来一个不字儿。
    但!
    这事儿的前提是,你家得有钱才行啊。
    这夏家,不是她说话难听,实在是……
    算了。
    不说了。
    说完了,心里都膈应。
    年轻的时候,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看上了这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就算是继承了家產,又能咋滴?
    这老夏家,还能凭空变出来几百块钱啊?不然的话,夏家的財產,是一个个都摆在明面上了。
    屋子。
    嗯,按照祖宗上留下来的老规矩,能分三间。
    只是,这个破屋破房子也没啥值钱的。
    深吸一口气,夏大嫂打算平復一下心情,再把自己的盘算小九九,细细说给夏老大听。
    可,深吸的那一口气,还是冷静不下来。
    夏大嫂:“……”
    算了。
    反正喘气也不要钱,那就乾脆多吸两口。
    几分钟过去,夏大嫂算是平静下来了。
    对著夏老大的后背,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了,“对,確实是你说的这样。
    爹娘往后跟咱们过日子,这家產,咱们合该拿大头,但是,你觉著,这个大头,足够咱们给儿子娶媳妇的吗?”
    夏老大不吭声,只留给了夏大嫂一个后背。
    夏大嫂也不气馁,没事儿,只要男人不反驳,那就证明自己的话多少还是被听进去了一点。
    她再接再厉,掰著手指头,细细算,“你看啊,咱俩生了这么多儿子,要是现在不精打细算,把钱往怀里搂的话。
    等孩子长大了,个个都需要用钱的时候,你打算把自己累死呀。
    就算是你捨得把自己累死,我也捨不得。”
    说了一句情话,夏大嫂美滋滋的等著夏老大的反应,等了半天,等了个寂寞。
    夏大嫂:“?”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心中忽然浮现了一抹不太好的预感。
    还没等她起身查看,耳边就传来了相当规律的呼嚕声。
    夏大嫂:“……”
    草,这个该死的,果然是睡著了。
    夏大嫂无能狂怒,打了一套空气拳之后,愤愤的躺下也跟著睡了。
    “该死的玩意儿,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等著吧,等儿子们都长大了,老娘看看你要怎么挠头。”
    哼!
    想到这儿,夏大嫂心里塞得慌,“你个当爹的,都不著急,我个当娘的,著啥急?
    反正是给你们老夏家延续血脉,睡睡睡!就知道睡,你睡,老娘也睡,有啥大不了的。”
    深吸一口气,夏大嫂闭上眼睛就睡了。
    至於外头的夏春草……
    不好意思,睡觉之前,是怀揣著愤怒,把夏春草忘到了脑勺后头了。
    至於剩下那几房,也都是各有各的理由。
    他们相信,肯定有家里人受不了,把夏春草弄进来的。
    当然,还有人觉著,就算是他们不去折腾夏春草,那殷勤的大房肯定也会去的。
    咳,只是,说这话的意思,並不是说夏家老大两口子,多么善良、体贴人。
    而是,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夏大嫂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她啊,早就盯上了夏春草的彩礼钱,就等著彩礼钱一到手,立马从夏母那里哄出来,揣到自己个儿的兜里。
    “那,咱们还去吗?”
    “去啥呀?外头那死冷寒天的,你要是觉得自己热乎了,你就往外头钻唄,反正我是不去。”
    躺下一个,嘟嘟囔囔的,“你现在去,就是跟老大两口子结仇,你乐意去那你就去,我是不拦著你。”
    “那还是算了吧。”
    本来犹豫、迟疑,又左右摇摆的心,在此时此刻,突然坚定了下来。
    他躺下,扯著被子,搂著自己的媳妇。
    美滋滋的,“咱俩能过个小日子也不容易,老大两口子报復心太强了,把他们得罪了……”
    一顿,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个精准的形容词,“他们俩啊,就像是趴在脚面上的癩蛤蟆似的,不咬人也膈应人。
    閒的没事儿,就给你翻个白眼儿,时间长了,这谁遭得住?算了算了,好鞋不踩臭狗屎,咱们还是避开它吧。”
    “我觉著也是。”
    “那,睡觉!”
    屋子,一间间的暗了下去。
    夏春草生还的希望,也在渐渐熄灭。
    等到萧振东跟李老四冒著风雪赶过来的时候,夏春草已经断气了。
    萧振东下意识要翻墙。
    “別介啊,”李老四一把拦住了他,小声道:“咱们翻墙进去的话,不得留印子吗?”
    “留印子也没办法,难不成,还蹲在这儿,等他们出来吗?”
    萧振东有些无奈的,“没事儿,大不了把脚印破坏一下不就行了。”
    “不用,”李老四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根铁丝,闷声闷气的,“我会开门。”
    萧振东:“……”
    他看著李老四,定定地。
    半晌,深吸一口气。
    咋说呢,他觉著,自己有必要,重新定义一下老实人这三个字了。
    这玩意儿,光是看著老实,也不行啊,得真老实,还差不多。
    “走不走?”
    李老四忽然不確定了,这种揍人的事儿,半夜下黑手的,他没干过,对这个流程,不大熟悉。
    要是,必须得翻墙的话,那翻墙,也行。
    “其实,”所以,李老四鬆了口,“我只是觉得,咱们从大门走进去的话,不会留下额外的痕跡。
    就算不小心弄出来几个新的脚印,夏家人也只会觉著是他们自己留下来的,毕竟,来来往往的,一个摞著一个,也很难分得清楚。”
    “我知道,”萧振东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难怪,难怪李老四能猜到,之前那些得罪过萧振东的人,都在得罪萧振东不久之后,就挨了锤的事情。
    合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走走走,”他压低嗓门,“早说你有这么好的招儿啊。”
    “之前,用不上,”李老四低声道:“再说了,这玩意儿,可不是啥好东西。”
    说著说著,李老四还垮了自己一句,“也就是我品行不错了,但凡换个坏点的,长了个歪心思的。
    你说,这不得成大盗啊。”
    萧振东沉默了一下,坚定的点点头,確实。
    见萧振东认同自己了,李老四咧嘴一笑,沉默寡言,只是他的保护色。
    他继续道:“这玩意儿吧,好说不好听,算是旁门左道了。
    这个手艺,传出去也不好听,我是生怕让人家知道,我会捣鼓这玩意。
    往后,家里丟个瓜桃李枣的,就往我头上赖赖,到时候我说也说不清的,多冤枉了。”
    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有时候嘴巴闭起来,能够避免很多莫名其妙事情的发生。
    “这话,不假。”
    二人一边压低嗓门说话,一边脚步轻缓的往门口去。
    “咔噠~”
    铁丝被伸进去,李老四屏气凝神,萧振东的目光,却落在了门旁。
    那里,好像多了点不该多的东西。
    而且,看著这个形状,稍微有点不美好。
    萧振东:“……”
    不会,真的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吧。
    萧振东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抬起手,拍了一下李老四。
    李老四纳闷一转头,以目示意,“咋了?”
    萧振东没吭声,努努嘴。
    李老四看见了不远处的凸起物。
    他的心里,也跟著咯噔了一下。
    二人对视一眼,李老四相当迅速的收起了铁丝,到了面前查看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他娘的邪乎啊。
    饶是萧振东胆子大,也被嚇了一大跳。
    奶奶的。
    李老四这个老实憨厚的,已经被嚇哆嗦了。
    “走吧,”这时候,他倒是一点都不赖嘰,抓住了萧振东的胳膊,语速极快的,“这里,咱们不能留了。
    不然的话,不是咱们干的事儿,到最后,也会被扣到咱们的脑袋上,毕竟咱两家可是刚刚才发生矛盾。”
    而,这矛盾的根源,都是夏春草。
    这玩意儿……
    不能想就,一旦想了,李老四都觉著自己的头皮发麻。
    “走,快走,不然的话,说不清了。”
    “废话,”萧振东也不是傻子,谁都不想给自己惹一身骚,“走走走,麻溜儿的。”
    俩人踌躇满志的来搞事儿,看见了死人,撒脚丫子,跑的那叫一个欢快。
    娘的,事到临头,不欢快,也不行了。
    毕竟,这人命案子,近在眼前了。
    靠!
    真是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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