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国,这周太太她不当了 -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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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到现在都不明白周颂年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更不知道这破烂婚姻怎么持续了三年,让她从当年那个正常人变成现在这样的毒妇。
    而现在最尖锐地话题是,她等下该怎么去面对周颂年这个人。
    在回餐厅的路途中,江月经过走廊,走廊处的一扇门传出门锁转动的“咔塔”声。
    声音很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扯了进去。
    江月吓得尖叫出声,又很快被人捂住了嘴。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两片窗帘的缝隙处透过一点光色。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恍惚间看见周颂年的脸,光只照到一点,他的模样很模糊,但那双往日里黑沉沉的眸子却亮的惊人。
    “我听到你们说话了。”
    周颂年俯首在她耳边说。
    江月的心脏突突直跳,像是堵在嗓子眼,马上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你们谈论我什么?”
    炙热气息拂过耳廓,光不止照到他,也照到了她。
    惊慌失措的神情,像是在谋算着什么,灵动不安的眼,耳尖红得滴血,瞧着似乎很纯情,周颂年知道她胆子有多大。
    “你在跟她谋划要怎么摆脱我?怪不得你这些天这么冷淡,你从来不吃我的醋,现在却要借题发挥,你们在算计什么……”
    周颂年揉捏着她的耳朵,像是在把玩一片微凉的玉,她的耳环被他取下来,又亲昵亵渎的丢进衣领里。
    玉质的耳环打在她胸口,就像他与之而来的暗哑声音。
    “月月,我在你这里值几个钱?”
    江月差点被他吓飞。
    她就说这老宅子风水很差,一进来就没有好事发生,这里百分百克她!
    冷静……冷静……
    江月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惊恐:“老公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周颂年抵着她,似乎在发笑,胸腔震动,像是什么大型猫科动物,比如狮子之类的生物,自喉中发出的震颤声响。
    修长的手指自她的耳廓划过,触碰耳垂、颈侧,不轻不重的按了下锁骨,再虚虚的环在颈项。
    江月身子被吓麻了半边,颤着声推他:“老公你不要吓我……”
    救命她不会要死吧?
    老公你想干嘛?老公你说句话啊!
    周颂年没说话,他甚至让江月也说不了话。
    刚涂上口红的唇被人撬开,江月想要咬牙,下颌却被一只大手卡住,稍用了些力气,她就只能任人施为。
    他的吻没有本人半分温文尔雅,反而像是要把她吞吃殆尽,汁液勾缠,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滑落,还没来得及落到腮边,就被人吻走。
    第25章 危机
    周颂年简直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再榨成汁一饮而尽,等他终于舍得退离,江月只能靠着门,被他抵着站直,喘息急促。
    等稍有些力气,她便抬起手,用尽全力往他脸上甩了记耳光。
    “你就这么喜欢背着宋墨挽跟我偷情是吧?”
    这句话她想骂出来太久了。
    “周颂年你少对着我犯贱!”
    周颂年把她架了起来,埋头在她锁骨处,炙热气息吹拂而过,他笑意横生。
    “月月,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不中听。”
    “好像一直在期待着把我惹怒,然后忍不住罚你。”
    他抬起头,盯着她的脸,跟那双莹润可爱的眼眸对视。
    “好孩子,诚实一点,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空气焦灼。
    她原本急促的喘息声乍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胸腔里咚咚跳动不停的心脏,在他掌心下像是一只不安的鸽子。
    “不回答我吗?”
    她在心虚什么?
    反正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
    难道就不能坦诚一点,告诉他她把他当成随处可见的凯子,当成手里的提包,只要随便哪个人能出得了好价,就能把他这个二手货折旧卖了?
    或许她们还议好价格,一个他,附带他书房内的所有可用文件。
    “晚餐前还装得很像,怎么吃了一顿饭就忘了敷衍,跟宋墨挽谈那么久,把我丢在餐厅,宝贝,她给开你多少钱?”
    周颂年似笑非笑:“要不要老公帮你算一个合适的价位?”
    价位?
    江月立即明白,周颂年这死东西偷听别人讲话,而且还没听完。
    估计是听到宋墨挽说要帮她保住钱那段了,看短信发来的时机,估计都懒得听她回答。
    周颂年一贯多疑,他才不会想到是什么二女争一男的爱情剧目,八成是以为她们两个要联手架空他。
    毕竟周颂年对她很轻视,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她。
    只要江月想,以及豁得出去,她是真的能搞出很多资料跟内部信息去拍卖,让周颂年大受损失。
    宋家也有跟她合作的理由,辉鸿计划如果成功,日后市值最少也是几十亿,宋墨挽对周颂年也有点意思,如果心机玩得好,说不定还能人财兼收……
    一想清楚,江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她刚才没答应跟宋墨挽合作。
    不然轻则被周颂年扫地出门净身出户,重则要受到整个周家的报复,那么多的钱,够她死几百次了。
    原来真的有人想要她的命。
    江月觉得冷,她害怕极了,又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巨大奢华的大宅里,在那个不大不小的所谓权贵圈子中,或许只有周颂年把她的命当命。
    她被他卷进这里,他有义务保护她,他也乐意如此。
    但她刚才打了他,她把她唯一的庇护者惹怒了。
    “颂年。”
    江月想挤出眼泪,但太过惶恐着急,以至于连哭都装不出来。
    她只能努力的抬手去圈住他,手臂松松地搭在他肩背上:“我害怕。”
    周颂年放开了她,似乎嫌弃,但又任由她凭依着他站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笨到底呢。”
    江月是不聪明,她好在有自知之明,也够胆小,再多给她八个胆子都不敢去害周颂年。
    她靠着他,把头埋进他怀里:“我没有……我没有答应她,我怎么可能答应她,我这么爱你,我离不开你的。”
    “颂年,你要是听完了那些话,你就知道了,你是我的恩人,我的丈夫,我最多就跟你发发脾气,我知道你最疼我……”
    江月就差对着周颂年赌咒发誓,该死她现在怎么就哭不出来!
    “老公你跟我说句话吧,我真的很害怕。”
    她扯着他的衣襟,手指用力攥紧。
    周颂年不用看都知道她此刻一定眼眶红了,太害怕着急哭不出来真是可惜,好在室内昏暗,哭了他也看不见。
    他在心下默数,数到第十三个数字时,她果然开始努力踮起脚尖亲他。
    毫无章法,下颌被吻了许多次,还有两次她额头磕上他的鼻梁,薄唇一次都没亲到,才半个月没有接触,她就技艺生疏成这般。
    江月实在很难不觉得这个举动卑微。
    像是狼群里最底层的家伙,为了生存下去,谄媚的去舔头狼吻部。
    周颂年有些不满,怜爱相应的也生出一星半点儿,但她实在吓坏了,他只得先按着她的后脑,一下又一下地捋着她的长发。
    “没事了,没事了,别着急。”
    他叫她深呼吸,不要急着哭,中途又难承诱惑,爱怜地亲了她几次。
    江月总算平静下来,周颂年肯过来哄她,那就意味着他没有那么生气。
    心绪平静,她总算能挤出哭腔,伸手去摸周颂年的脸:“老公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天哪,她都说了什么蠢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不定她不提周颂年就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概率忘了呢!
    周颂年冷哼一声,捉住她的手,手掌摊开,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你真是被惯坏了。”
    江月不知道这算是惩罚还是调情。
    希望是惩罚,周颂年很讲理的,他罚过一次就翻篇了。
    如果不是,那他会记着账,迟早要找她讨回来。
    江月咬着唇,她不太敢说是宋墨挽在算计她,周颂年没提这回事,他只说她把他卖了。
    “是你先吓唬我的,你把我吓坏了,我才会反击你。”
    周颂年有些想笑,江月自己或许不知情,可能还觉得委屈。
    但她确确实实是被他给惯坏了,都吓成这样,还记得倒打一耙,她又不是没看过别人讨好他的模样,哪个有求于人的,还敢这么跟债主说话。
    “反正我没答应她,你不要误会了。”
    江月握着他的手,她有求于人的时候会很主动,竟然还赏脸跟他十指相扣。
    “我还是很聪明的,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他们才不会帮我呢,我知道他们巴不得我死。”
    她说这话时有些难掩悲哀,又频频去看他,好像在问“你也是这么想吗?你会这样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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