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国,这周太太她不当了 -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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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跟生活。
    她还真敢想。
    周颂年藏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桃花眼弯起狭长弧度,暗芒锐利。
    “办事不力,总要受些惩罚吧。”
    周颂年说:“既然这是一份工作,那你刚才的举动算是大过失了。”
    江月闻言,又退了一步,想躲开他,周颂年这次不让着她了,步步紧逼,直到将人抵到墙边。
    周颂年皱着眉,掐着她的腰不许她靠到墙上:“脏死了,你穿着黑裙子也敢靠墙上,真不怕等下出去后背全沾着灰尘。”
    死洁癖!
    江月翻了个白眼,正要骂他,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他们现在这情况可不好被人看到。
    知道的知道他们在吵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么急不可耐,在更衣室不过待了五六分钟,就忍不住搞起来了。
    那才叫真丢人!
    江月可不想社死,她还打算离婚后假装自己纯洁无瑕没碰过男人呢。
    于是她推了周颂年一下:“你才脏死了,身上都是酒味,外面应该是助理给你送衣服来了,赶紧去拿,拿完洗个澡咱们还得出去。”
    她不说还好,一提这个,周颂年就觉得身上黏腻地吓人。
    他是那种不小心手碰到一块脏污,都要水洗一遍手,再用消毒凝胶擦一遍的人。
    完全不理解刚才为什么能撑那么久。
    周颂年把江月安置在一个远离墙的地方,又脱下西装外套,把内衬翻出来,外面朝下内衬朝上铺在更衣室的真皮软椅上。
    “如果你要坐,可以坐在这上面。”
    周颂年说完,转头去开门,从助理手上拿到衣服。
    是由内到外的一整套,被分门别类熨平不折叠平铺在黑色无菌袋里,甚至还有手工雕刻的袖扣跟领带夹。
    周颂年把该穿的衣服挑出来,按着分类摆放在一旁,本来是要直接去洗澡,但看到江月无所事事坐在那开始玩手机,总觉得有些碍眼。
    他干咳一声,江月果然朝他看过去。
    周颂年指了指自己穿着的脏污的衬衣,对着江月颐指气使:“月月,工作时间到了,作为你办事不力的代价,现在过来,帮我把这件衣服解开。”
    什么鬼
    江月不满地说:“你没长手吗?三十岁了还要别人帮你解扣子脱衣服。”
    “你又不是第一次脱我衣服。”
    周颂年看江月“蹭”地一下站起身,像是要过来跟他辩解,准确来说是吵架。
    他觑她,眼底含着笑意:“红酒渍太脏了,我不想碰,一个合格体面,热爱工作的太太,会连这种小事都不帮忙吗?”
    江月想翻白眼,但周颂年下一句话却把她气得跳脚。
    “算了,你不干也行,基于你刚才的恶劣表现,现在我要没收你的项链跟耳环,月月,你现在总算能认识到真实的职场是什么样了。”
    周颂年的笑容在江月看来无比可恶,声音也如地狱发来的恶魔低语:
    “工作第一课,犯大错的员工,现在要被老板扣掉所有工资了。”
    这个该死的“周扒皮”!
    第96章 袖扣
    “周扒皮”又发话了:“月月,你现在能做出选择了吗?”
    “是帮我解扣子,还是扣工资……”
    江月打断他:“你说好给我的!”
    周颂年面不改色:“我们说好的是你配合我,我就给你,月月,你失职了。”
    他还特别无耻地指出:“而且我们既没有签合同,口头承诺你也没录音,宝贝,你应该知道这种赠与没有法律效应吧。”
    他不绅士的时候真的能把人气死。
    哪有有钱男人跟女人算这种账,东西给出去又要回,要不要脸!
    不对,有钱男人不要脸的多了去了。
    还有一堆前脚把东西给出去,骗女人给他做担保当法人,后脚或是起诉,或是欠公账不还被起诉,最后卷着钱大肆挥霍,让被骗的可怜女人顶着几千万欠债坐牢的。
    这么一想,周颂年也没有那么贱格。
    最起码都是他贴钱给她,抬抬手就能赚几百万,也不算很亏了。
    江月给自己来了一套精神按摩,总算能忍住脾气,快步走到他面前,臭着脸:
    “知道了,你烦不烦!”
    她急匆匆去给他解开衣领纽扣,故意非常用力,真丝衬衫被她扯出有些怪异的声响,看他没反应,又想伸指甲挠他。
    周颂年咳嗽一声:“殴打老板可是重罪,不仅要扣工资,还要送去拘留。”
    江月咬牙切齿地收回指甲,纽扣几乎是被扯开:“你不要碰瓷好吧,谁殴打你了,我碰都没碰到你。”
    “该死的资本家,每一滴血都是黑的……”
    江月低声嘟囔抱怨,周颂年只闷笑两声:“怎么还骂人?”
    江月白眼朝上看他:“上班骂老板是打工人的日常活动之一。”
    “嗯?”
    周颂年沉吟一瞬,说:“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当着老板的面骂。”
    江月冷笑,手里还捏着他衣领下第三颗纽扣:“怎么?你又要扣我工资”
    要是他再敢逼逼赖赖,她一定要用他的衣领勒死他。
    周颂年很识时务,立即笑道:“不敢,江秘书服侍地还算周到,勉强算得上差强人意,但脱离职场多年,再次回归,还能保持一定水平,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神金!
    江月把衣服纽扣给他解开,周颂年又伸手示意她帮忙解袖扣。
    他衬衣袖扣是成对的红宝石,被切割成平面薄片,颜色没有江月戴着的宝石那么纯粹耀眼,但也是牛血般的凝红,低调深沉,外圈还点缀着些许细小碎钻,像星河里的荧光沙。
    江月秉持着做就做完的原则,袖扣也给他解了:“好,搞完了,你快走吧。”
    周颂年也不磨蹭,带上衣服就往更衣室内自带的浴室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她。
    周颂年顶着江月‘这家伙又要搞什么事’的不耐烦神情,朝她浅笑:“刚才忘记说了,珍珠耳环也很衬你,送你了,记得以后多戴着它“上班”。”
    他说完,转身就走。
    江月抬手摸了摸耳边垂挂着的珍珠,触手温润光滑,如玉般温腻。
    她嗤笑一声,小声骂他: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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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颂年进去时麻烦,出来时倒把事都自己做了,只在最后让江月把那两枚旧的红宝石袖扣穿到他的新衬衣袖口上,并帮忙系好。
    江月不情不愿地做,他便盯着她圆润的后脑勺。
    很想摸一摸,但他知道肯定得挨骂。
    周颂年极轻微可惜地叹了口气,又夸她:“你现在倒真像一个合格的妻子。”
    他自认比她省心,最起码他抬手不用人提醒。
    但江月依旧不满,冷哼:“你是要夸我贤良淑德吗?”
    那倒也没有。
    周颂年说:“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这么认为。”
    “我不想,谢谢。”
    江月总算把他袖扣固定好,然后收回手,看着周颂年自己给自己打领带。
    ——他太高了,江月给他系的话要踮起脚。
    她穿着高跟鞋,容易崴脚,不大方便,而且会很累胳膊。
    江月看着他长指慢条斯理地系着领结,酒红色,有些艳,跟她的项链,他的袖扣很搭。
    看来负责搭衣服的工作人员还挺用心,刻意帮忙营造“cp感”,方便他们这对表面夫妻对外“营业”。
    “我特别讨厌贤良淑德这个形容词。”
    江月说:“一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词,就像你以前跟我说过的,温良恭俭让都是蠢话,做人如果五项全占,到时候只能成为被摆上台面,任人宰割的肉。”
    “世界上贱人总比好人多,有钱人更是贱得出类拔萃,女人还好,男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狠毒过毒蛇黄蜂……”
    后面那句简直是指着周颂年鼻子骂。
    但她没指名道姓,周颂年就可以欣然不接受,脸皮厚也是成功人士的秘诀之一。
    只要不被点名,就可以装若无其事。
    ——反正骂的又不是他。
    江月说:“如果我是贤良淑德的好女人,估计早被吃干抹净了,我一听到这个词就起鸡皮疙瘩,希望你不要这样咒我。”
    “我哪舍得把你吃干抹净。”
    周颂年看着她,神色无奈:“你把我吃干抹净了还有得说。”
    他除了她出轨被他当场抓包跟旁人接吻,还执拗跟他较劲死不低头的那次之外。
    其他时候从未克扣过她钱财,甚至多有补贴,生怕她哪一日过得不好,或者在对他的吸引力退散,被他“分手”之后,因手头拮据而难过哭泣。
    包括给她提升学历,也是因为这份担忧。
    周颂年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装地再儒雅温和都难掩市侩本性,榨干别人的每一分价值是他与生俱来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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