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国,这周太太她不当了 - 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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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话也不能说死。
    于是主任又说:“但事情也不是绝对,如果有影响的话,我院皮肤科也可以做植发,主刀医生是从国外毕业的,不过您这个情况,我个人建议您在g市做比较好,毕竟预后……”
    主任正说着,就看到周颂年脸色一变。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能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的护士跟江月。
    主任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一眼周颂年脖子上的勒痕,
    周颂年面无表情,他对着主任礼貌搪塞了几句,而后起身朝着江月的方向走去。
    幸运的是江月当时并没有直接当着医护人员的面嘲笑他。
    而是一副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模样。
    甚至江月还在周颂年诧异的目光中,乖乖的跟带她来的护士小姐道谢,一副乖宝宝模样,被他提溜着回了病房。
    不幸的是江月的乖巧有时限。
    前面的第一、二、三天,由于他刚做完手术,看着伤还挺重——毕竟头都被包起来了——因此没有太过作妖。
    等到第四天周颂年换完药之后。
    江月就开始看着他被简装包扎的脑袋,时而“啧啧”两声,时而一边看一边摇头。
    周颂年没敢招她,忍了两天,在江月的目光由看戏变为嫌弃的时候,他总算忍不住出声。
    “月月,不要老是盯着别人的伤口看,这样很不礼貌。”
    又是教育一般的口吻。
    江月下巴微抬,很傲娇:“我就看,你管我。”
    周颂年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你看就看吧。”
    他说完,还真不管了,抽起病床上的长板,就开始就地办公。
    甚至还使唤江月:“月月,能从柜子里帮我把眼镜拿出来吗?”
    江月撇了撇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从柜子里帮他翻眼镜。
    金丝眼镜除了装相之外也确实有用。
    毕竟周颂年是个名副其实的近视眼。
    度数不算很高,三百多度。
    至于为什么不做手术。
    周颂年的态度是:“手术意外风险太多,甚至有失明风险,既然戴眼镜就能矫正近视问题,那我何必去冒险做手术。”
    “更何况月月也很喜欢。”
    周颂年的笑永远不怀好意,哪怕看上去斯文俊秀,骨子里还是透着那么几分坏。
    “每次我戴眼镜,月月的眼神都很……看上去像是要把我吃了。”
    江月越想越觉得不满。
    他们的回忆一点也不伟光正,没有半点在寓教于乐的健康范围。
    周颂年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不是个好东西!
    柜子被她翻的啪啪响,最后还不情不愿地把眼镜盒丢给他。
    “给你。”
    周颂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等眼镜盒砸到自己之后,捂着胸口,发出吃痛的吸气声。
    江月条件反射朝他看去,拧着眉:“我砸到你了?”
    声音凶巴巴的。
    周颂年“强颜欢笑”:“没有,月月怎么会砸到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了。”
    真的假的?
    江月有些不信:“那肯定不是我砸的,你别想诬陷给我!对了,你疼不疼?要不要去看看伤口裂开了没有?”
    周颂年摇头,但又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月月,我看不见,你能帮我看看吗?”
    江月警惕地说:“我可以去让医护人员进来给你看。”
    周颂年面不改色:“月月,不要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去麻烦别人,医护人员多忙啊,因为这点小事把他们叫过来,会显得我很矫情。”
    周颂年说着,还露出几分委屈:“而且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会觉得很难受,很想去洗澡。”
    由于伤口不能碰水,周颂年洗澡非常不方便,他坏毛病多,爱干净到接近病态的程度,还不乐意请护工从旁协助。
    而江月正是害他受伤的从犯,这个艰难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周颂年黑嗔嗔的眼眸透着不怀好意的光:“我是不介意你陪我的,就算月月总是趁着洗澡的时候摸我的腹肌,我也不会。”
    他话音顿住,继而朝着江月露出十分矜持含蓄的浅笑:“不如说我很喜欢……”
    “闭嘴吧你!”
    江月气红了脸:“你这是造谣、污蔑!谁摸你了!”
    明明是他借着洗澡的名义,攥着她的手往他腹肌上放。
    还动不动用低沉的声音,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什么:“月月我好想你。”
    “月月你真好。”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在医院一点也不方便。”
    还有一些污人耳朵的话语
    甚至在蔬菜网都不能写!
    周颂年说:“是么?我还以为是月月摸的,原来是别人啊,看来我得报警,举报有人在医院里猥亵病人……”
    “周颂年你不要脸!”
    江月气呼呼的朝他走过去:“看就看,我什么没看过,周颂年我诅咒你成为斑秃!”
    第211章 社死
    面对江月的诅咒。
    周颂年十分镇定:“不会斑秃的,最近头发都长出来了。”
    “等你半夜睡着我就都给你拔了。”
    江月恶毒地说。
    “原来月月不止喜欢偷摸我,现在还想要虐待病人了。”
    周颂年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这可不好。”
    “你烦死了!”
    江月不跟他说话了,索性走到周颂年面前,一把掀开了他的衣服。
    她急忙忙扫了一眼,瞧见胸口处包扎的绷带没有出血,也就把衣服随意扯了下去。
    江月敷衍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不要瞎矫情。”
    周颂年微微蹙眉:“可是你都没看清楚。”
    见江月瞪他,他又故作可怜:“月月,我有点疼。”
    周颂年以往在江月面前一向是很能忍受的类型。
    像一些大型的猫科动物,除非快疼死了,不然永远是一副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模样,永不示弱,仿佛一但露出弱势,就会迎来豺狼虎豹上前扑咬。
    他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
    严肃,矜贵,淡漠、忍耐,这些特性是他性格构成的底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
    江月如今才会时不时上他的当。
    她这回又上当了。
    江月抿着唇,再次伸手撩开周颂年的衣服,她警惕地凑近了他,像一只想要拿到猎人手里的松果,却忌惮防备着猎人的小松鼠。
    事实证明。
    猎人的好心总是要让猎物付出代价,握在手中的松果只是捕获松鼠的陷阱。
    周颂年也没有被她砸伤,他只是骗她凑近他。
    让她离他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然后猛地抱住了她。
    “抓到你了。”
    江月听到周颂年得意的笑,低沉暗哑,像是在发颤。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抱着她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揉到肋骨里。
    “我真想你,月月,我的……”
    他似乎在说什么,声音很小。
    江月听到他说的好像是珍宝,宝贝,还是灵魂,反正乱七八糟的,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江月抵着他的腹肌推他手没敢抬到胸口,怕他借题发挥:“你勒疼我了。”
    周颂年笑着说:“月月也会疼吗?”
    他又低声问她:“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我总找不到你,在外面有没有受人欺负,我看你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又吃褪黑素了?还是光顾着打游戏没有好好睡觉?”
    周颂年不赞同地说:“这习惯真不好,你一没人管着,就不知道爱惜身体了。”
    神经病。
    江月觉得他现在有点像冷宫里失去了孩子的废妃,神神叨叨的。
    而她现在就是废妃手上抱着的布娃娃,被神经废妃周颂年抱着,絮叨他那些陈年旧事。
    江月可不吃这一套了。
    “周颂年你几岁,一张口跟四五十岁似的,在这跟我追忆起往昔峥嵘岁月来了。”
    她翻了个白眼:“收收你身上的老人味吧,我最近过得特别好,要是你不来,还会更好,我还学会打八段锦了呢……”
    周颂年抱她抱地更紧了。
    活像是邪恶养猫人在强迫他不情不愿,正在挣扎逃跑的猫咪。
    江月整张脸都埋到了他的胸肌里,只觉得一阵窒息,挣扎着说:
    “周颂年!你再拿胳膊勒我信不信我待会一拳把你打晕过去……”
    周颂年叹了口气,没放手:“月月,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不中听。”
    “那都是跟你学的!”
    病房最外处的门传来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而后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就是周颂年所在的内室门锁被扭开的声响。
    “颂年,你没事……”
    周泽急匆匆走入病房内。
    他前些天忙着应酬,应酬完还要带着不知为何一脸看破红尘的郑惠去接受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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