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临死前表白了 - 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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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宫啊,不是有什么选拔核考吗?
    选什么?核考?闻玳玳晃了晃手中的新身份:昨夜圣上与你说了?他不是说选拔官员的核考在月末吗
    见闻玳玳一脸懵,乐游急匆匆把床头的衣裙往她怀里一怼:大当家,你是忙糊涂了还是没醒酒?今日正是月末。
    闻玳玳脸色别提多好看了。
    稀里糊涂换上衣服,被乐游催促着,紧赶慢赶在核考即将开始的前一刻,赶了进去。
    而另一边,刚刚下朝的尉迟长云问山山:她来了吗
    山山得知的最快消息,也是一刻之前,愁眉苦脸的摇摇头。
    吾去看看。
    见尉迟长云沉不住气,试图劝解:圣上,您理应是最后殿试才能露面,此刻并非露面
    的最佳时机,提前现身恐怕会引发诸多不必要的猜疑,对闻姑娘的选拔进程并无裨益。
    听闻此言,尉迟长云不得不停住脚:那你尽快再去探明情况,吾就在前面的亭子里等着。。
    山山自是也替尉迟长云干着急,他昨晚特意嘱咐了乐游,若情况有变,应立即传递消息。正准备亲自前往询问,恰在此时,一直密切关注选拔进程的人前来报信了。
    启禀圣上,启禀统领,闻姑娘是最后一位抵达的。听乐游公子所言,闻姑娘似乎是因为睡过了头才迟到,而且似乎并不记得今日已是月末。她甚至连早膳都未来得及使用,就急忙赶来了。
    当即,山山先松了口气:主上,闻姑娘既已回头,已认错,也愿意与主上重新开始,对主上的话语必定是极为重视的。
    尉迟长云接着说道:可呆呆并不知道吾今日让她前来的真正目的,是吾担心她不愿意,才有所隐瞒。说到这里,不禁怅然若失起来,担心知道真相后的闻玳玳会临阵脱逃。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亲自去查看一番,以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圣上,宫内属下安排的全是会武功的婢女,殿门关的死紧,就连殿门外属下也特地安排了百名天火卫,您放心,就算闻姑娘有心打退堂鼓,她也出不去。
    迎春殿。
    闻玳玳凝视着那九位年龄较她为小,衣着艳丽、神采飞扬的姑娘,她们各自怀揣着擅长的乐器,如同挺直的尺子般站立成一行,她茫然无知跟个大傻子一样,站了过去。
    考官是六个年纪较大,风韵各有千秋的嬷嬷,本就对磨磨蹭蹭的闻玳玳心声不满,见她进来后,又东张西望。
    不得不提醒。
    寂静声中,茶盖放的不怒而威。
    幸而,闻玳玳自幼便擅长观察他人的脸色行事。出于对尉迟长云的情面考虑,她勉力挤出了笑容,恭敬地将他特意为她准备的银兔牌双手奉上。
    一递不要紧。
    屋内汇集了十余位女子,她们的面容各异,或惊讶,或惶恐,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坐在正中间的嬷嬷显得尤为威严,她似乎是众人中的权威人物,正是她故意用茶杯盖子施压,向闻玳玳示意自己的地位。
    她端详着银兔牌,又打量闻玳玳,眼神中,流露出的目光,如果闻玳玳没有看错,是最不值钱的同情。
    最德高望重的嬷嬷开口:闻姑娘来自鬼膺村?是哪个鬼膺村?
    闻玳玳如实回答:西岚城,鬼膺村。
    可是以命守护乾陵,被紫殇灭族的鬼膺村?
    正是闻家。
    你是闻家遗孀?老身听说当今圣上曾受闻家恩惠十五年,还收了个徒弟,名字叫闻玳玳,姑娘可知?
    她死了。提起那些不快,闻玳玳发现如今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出来:六年前,因为背叛圣上,在死牢中自戕,不是临渊皆知的事吗?
    女人们,特别是宫中寂寞的女人,最想打听深挖那些不为人知,尘封久远的事。
    那姑娘你是?老身瞧着你的年纪与圣上徒弟年纪差不多,与圣上的徒弟是什么关系?
    银兔牌上的年纪,尉迟长云刻意给她写小了两岁。
    所以。
    闻玳玳信口胡诌道:据家母所言,圣上对其徒弟的管教堪称严苛。平日里,连门都不许她出,与那圣上徒弟差不多同龄的孩子,几乎都未曾与她玩耍过,见面也极为稀少。圣上在徒弟六岁那年,便将其从鬼膺村带走,在翠微山上学艺。当时,民女年仅四岁,对于圣上徒弟的事情知之甚少,也不敢随意打听,毕竟瞎打听,很容易被龙池卫误认为是紫殇的探子。
    起初听得兴致盎然,后面听到脸色一凝的嬷嬷们,不禁面面相觑,各自用拽衣服,轻咳,或者整理发簪,来掩饰尴尬。
    当中那位气势甚足的嬷嬷,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过得:也就是说,如今你是鬼鹰村唯一幸存下来的闻家人,闺名闻昭?
    真是民女。
    昭告天下的昭,名字倒是合她闻玳玳的心意。就是不知尉迟长云想让她用鬼鹰村遗孀身份来应试官员,到底什么意思。
    正思忖着。
    按理而言,争选皇后之位,除需显赫家世外,更需品德贤良方正,兼具超凡才貌。闻姑娘虽出身平凡百姓之家,按常规都无入宫为婢之资。但念及鬼鹰村与圣上深厚渊源,且昔有英灵遗孤石皇后之先例,故而,姑娘或可一试。不知姑娘有何擅长之技,方便今日初选,展露才艺以鉴高下。
    嗡!
    等等!
    闻玳玳吓破了音:你说什么?皇后?
    第156章
    坐在中间的嬷嬷似乎比闻玳玳还要震惊:你居然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本能掉头就想走的闻玳玳:民女能放弃名额吗?
    屋子里六个嬷嬷,九名名门闺秀,十八个婢女:
    看明白一屋子人的反应,闻玳玳宿醉算是彻底醒了,察觉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并非什么核考官员变选秀。
    而是这十八个婢女,个个身姿矫健,一看就身手不凡,她们的存在并非偶然,估计是特地为了摁她准备的。
    尉!迟!长!云!
    又拐弯抹角的坑她是吧!
    十日前还冠冕堂皇的让她相信他。
    皇后。
    她可是赤水的匪首,土匪,明白吗?他哪只眼看她适合当规规矩矩,母仪天下的皇后。
    行,就算是他想与她成亲,拉着乐游一块儿缺德。
    但这种事,是不是应该亲口说一下,问她愿不愿意呢?
    对尉迟长云,先前她还真是被过度的自责和悔恨所占据,如今又被过度的信任蒙蔽了双眼,让她差点忘了他其实是个擅长玩弄人心的高手。
    回头望见屋子外人头攒动,挤的院子貌似都快盛不下了。
    今日这一招,明显就是尉迟长云铁了心,打算来硬的,要强按她选这秀女。
    愿不愿意,都要愿意!
    尉迟长云。
    身为临渊之主,居然连主动求亲的胆魄都没有。
    雏。
    一个字非常适时的蹦到她脑子里。
    烟花柳巷起家,亲自坐镇当头牌的尉迟长云,饱经世故之后居然是个守身如玉的雏。
    回想起那段曾经被遗忘的深夜,每一次强迫都如同尖刀般,刺入她的心头。
    将他逼近角落,从最初的激烈反抗,到后来的逆来顺受,再到那连连干呕与隐忍克制的反应,都足以看出他对她纠结过,挣扎过,持续痛苦过。在他的心中,比她更早察觉自己不仅仅是单纯的养育与师徒之情,单凭他能因为她活不下去跳崖这一点,就足以看明白早已超越了师生之谊的界限。他的回吻,不再如从前那般抗拒与疏离。他喜欢她,却不敢直说出口,总是用那些并肩而立、携手共进的漂亮话来搪塞她。
    莫非他还觉得师父喜欢自己的徒弟,违背天道,丧伦败行?
    所以才会患得患失,认为自己禽|shou|不如?
    只是这么一会儿,闻玳玳脑子纷乱,万事如过眼云烟,想了很多。
    坐在中间的嬷嬷发话了:想走可以,不过无视选秀宫规,需惩二百大板,闻姑娘若是觉得自己挨完二百大板,还能竖着走出去,尽管随意开门离去。
    二百?
    估计她会被糊成肉泥!
    吓大的闻玳玳坚信,就算是自己硬闯出去,也绝少有人敢靠近她身,或者碰到她一根手指。怕就怕在并非自身安危,而是把事情闹大,让尉迟长云陷入难以收拾的境地。
    正是这份掣肘,让嚣张惯了的她,不得不展现出乖顺好相处的一面,给六位嬷嬷赔了个罪:民女不懂规矩,开玩笑呢,还忘各位嬷嬷见谅。
    时间紧迫。
    贵女们早已因闻玳玳的姗姗来迟而心生不满她们对闻玳玳那似乎与走后门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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