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恩露浓 -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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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阑将姜时愿抱到了露台里的檀木云石贵妃榻上,调整好她身后的靠枕后,便转眼看向了檐外的雾蒙雨色。
    时愿,如果在屋内待得无聊,你可以来露台上观赏霍园的景色,我会经常过来陪你的。
    他低头亲了亲姜时愿的手背,眼里的占有欲几乎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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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姜时愿:都是嘴快惹得祸......霍少爷每天都得被哄着[爆哭]
    第20章
    姜时愿的工具包第二天出现在铃铛小筑里,与此同时送过来的还有景和园那副她修复到一半的花鸟画。
    霍阑做的并没有那么绝,除了不能走出铃铛小筑,她可以自由的上网与外界联系。
    一日三餐由佣人每天送上楼,陈非和江琛两个保镖24小时轮回换岗不间断监视。
    留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慌张,长时间不回去,工作室肯定会起疑。
    姜时愿只好联系老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在宛城有些老朋友想要趁这个机会聚几天。
    老陈第一反应自然是不允假,一天两天还好说,一请就是一个星期,景和园的书画修复项目刚刚启动就要停滞。
    可姜时愿态度坚决,说自己已经出了霍园和朋友们碰了面。
    老陈觉得姜时愿有些和平时不一样,可又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实在拗不过,只能咬牙批了假条。
    请完假姜时愿心里才松快了几分,至少短时间内,工作室那边并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她心里很清楚她与霍阑的关系就像是纸包火,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可她还是想能瞒多久是多久。
    霍阑现在很忙,如果说那时候还没当家的霍阑每天可以抽出半天留在铃铛小筑陪她,那么现在的霍阑每天可能只有几个小时能留下。
    可他还是坚持每天回来,将她哄睡后就会独自回到书房,再熬夜加班到很晚很晚。
    跨国事务与国内有着不可阻挡的时间差,霍阑几乎每天连轴转,却还是处理不完。
    一些能交给林朗的事情他会交给他,可还有一些必须他亲自处理的事情无法推脱。
    守着她的两个保镖性格迥然不同,陈非不苟言笑,江琛则是他的反差,不仅性子活泼而且嘴特别碎,每天都要将他知道的消息都吐给姜时愿。
    姜时愿这才知道霍阑最近在忙一个新能源的项目,因为霍家缺少新兴行业的优秀案例,项目进展有些棘手。
    而与霍家一直维持着良好关系的谢家在早些年就进军了新能源行业,此时两家在争一轮亿万元融资,正是水深火热的阶段。
    不得不说,有时候江琛给的信息非常有用,起码她现在了解了霍阑的状况。
    那个谢家,正是在宛城百年便积累了泼天富贵的豪门世家,也是谢述宁的家族。
    谢述宁虽然在生意场上不成气候,但他的哥哥谢述言却有着铁血手腕,即便与霍阑硬碰硬都能分庭抗礼,是他鲜少能碰的到的对手。
    如果说前几十年间霍家家族式微,那么谢家情况也相同。
    父辈能力不足让家族企业江河日下,霍阑和谢述言这样在顶级世家倾尽全力培养的下一代逐渐成长起来后,才让家族又重新恢复了辉煌。
    霍阑有两个朋友,一个是谢述宁,另一个就是谢述言。
    前者因为姜时愿与他反目成仇,后者则从小时的玩伴变成了生意场上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换句话来说,霍阑这几年遭遇的是全方面的孤独。
    所以面对她说想要离开的言论,他才会发了疯似的把她关起来,想要将她留下。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讨好他,他开心了才会放松警惕,她才能有机会提出要求。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但已经不似那天晚上的滂沱。
    姜时愿正坐在书房的另一张木案前修复画轴,听到了楼下开锁的声音。
    她知道是霍阑回来了,于是起身,下楼去接他。
    屋外的雨淅沥,却还是有一些打湿了他的肩头。
    姜时愿过来乖顺地替他接了外套挂在玄关处,还没来得及去给他解领带,便被他一手揽住按到了自己怀里。
    他又蹭在她的颈窝轻嗅着她的味道,仿佛这样就能赶走一整天的焦躁。
    真好,回来后就能看见你,真好。
    他一连说了两个真好,箍着她的怀抱越来越近,像是要把她嵌他的骨血里。
    姜时愿忍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呼吸不过来时才轻轻地开始推他。
    霍阑,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霍阑这时候才放了怀抱,手却又摩挲起她的脸庞。
    我不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
    姜时愿给他拿了拖鞋看着他换上,然后牵着他的手去客厅。
    吃的莲藕排骨和花胶鱼汤,是李大厨做的,还是很好吃。
    霍阑坐到了沙发上,也顺势将姜时愿搂到了腿上。
    睡裙的裙边又被卷起,腿根的柔嫩处覆过来的凉意让她浑身颤栗。
    霍阑眼眸沉沉,低声地喟叹着:还是那么敏感。
    不是......是你的手太凉了。
    姜时愿只能圈住他的脖子稳住时不时就想发抖的身体。
    霍阑这才收回了手,将她的裙边往下拽了拽,改成掐住她的腰身。
    宽厚的、带着丝丝冷意的身子贴了过来,似乎在疯狂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最近太忙了,不能一直陪着你。
    霍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随时带着你,一刻也不离开。
    姜时愿笑了笑,也捧着他的脸回吻他。
    这怎么能行呢,我也有事情要做啊,而且我还要在家等着你回家呢。
    似乎是对她的动作和话语很受用,霍阑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哦,那你要做什么事情?
    姜时愿自然知道他喜欢听什么,随即轻快地答道:三楼的衣服和珠宝还等着我搭配,以前为我做形体管理的团队是不是也要开始续上了?我还得学画画学书法,学插花学烘焙......太多太多了,我哪里忙得过来嘛。
    霍阑笑着掐了掐她脸上的软肉,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眶。
    我的时愿回来了?终于肯安心在霍园生活了?
    说完便托住她的头又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让她听着他强有力又澎湃的心跳。
    看来只有用一些强硬的手段,你才会回来。
    姜时愿没力气再去维持表面上虚假的笑意,在霍阑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霍阑喜欢的是听话的姜时愿,是那个安心留在霍园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处处顺着他、乖巧的姜时愿。
    可那不是真正的她,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后,霍阑便抱着她回了主卧。
    她被困在铃铛小筑三天,她就那么陪着他疯了三天。
    即便工作上再忙,霍阑回来后都迫切地要她感受到他的需要。
    所幸每次都做好了措施,虽然频率高了些,但也不过是晚上和早上的几个小时,也不是不能接受。
    因为他走后就是她完全的个人时间,孤独得发慌。
    欢爱过后,霍阑抱着她去清理,却又提起了想要孩子这件事情。
    姜时愿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装作没听见,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
    霍阑只得住了嘴,没敢再提,轻柔地为她擦拭着,随后擦干、吹头发。
    等她一切都弄好又把她圈进怀里后,才又不死心地问了出来,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有更
    深的联系吗?
    姜时愿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未婚先孕不是好事情。
    霍阑眸子却又亮了起来,赶紧起身去拿一直放在床头柜子里的那颗蓝钻钻戒。
    那天他还是没舍得将它毁坏,而是小心翼翼地拾了起来,擦拭干净放回了盒子里,他幻想着有一天这颗蓝钻能重新戴到她的手上。
    那我们就结婚。
    盒子又被重新打开,被遮盖的光芒重新亮起,下一刻便被他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这求婚是不是有些敷衍,可我实在等不及了。
    手上的钻戒很沉很沉,重的让她感觉手都似乎抬不起来。
    她现在没有条件拒绝,她知道他如果拒绝了他便又会发疯,她就真的出不去了。
    也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姜时愿轻轻抚过手上的钻戒,点了点头。
    霍阑如释重负地浑身都松了下来,他的脑子里似乎正在炸着一场剧烈而盛大的烟花,让他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他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不断地充满了爱意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镌刻进脑海里。
    所以,你真的答应了吗?
    热烈过后,眼眶中便已经蒙上了一层氤氲,鲜少流泪的人此刻却抱着她哭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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