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十二符咒,我在一人甲子荡魔 - 第162章 透天窟窿
赵老板似乎毫无察觉,依旧背对著她,仿佛对死亡的降临懵然无知。
女忍者眼中闪过一丝得手的狞笑!仿佛已经看到任务完成、鲜血飞溅的场景!
然而,就在那三根毒针即將触及赵老板衣衫的剎那!
异变再起!
房间角落的阴影里,仿佛凭空蠕动了一下!两道身影,如同从地狱最幽暗处爬出的鬼魅,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诡异姿態和速度,瞬间闪现!
一人身著翠绿如毒叶的紧身衣,身形飘忽不定,正是唐门十杰之“绿蜘蛛”——由克!
另一人则是一身炽烈如血的劲装,行动间带著一股灼热的气息,乃是“红蜘蛛”——由守!
由克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並指如刀,指尖縈绕著一层淡绿色的、仿佛活物般蠕动的奇异炁息,精准无比地凌空一划!
“嗤!”
那三根激射的毒针,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粘稠的屏障,速度骤然降至极限!
针尖上幽蓝的毒芒,竟被那淡绿色的炁息如同活物般迅速包裹、侵蚀、吞噬!眨眼间,毒针上的幽蓝尽褪,变得黯淡无光,“叮叮噹噹”地掉落在地板上,如同废铁!
与此同时,由守动了!他並未扑向那女忍者,而是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房间唯一的窗户前,彻底封死了对方任何可能逃脱的路线!
他双手抱胸,血红的眼眸冷冷地盯著那女子,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猫戏老鼠般的残酷笑意。
“什么?!” 女忍者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化作极致的惊骇!她精心策划、志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被如此轻易、如此诡异的方式化解了!
而且,对方出现的时机和位置,仿佛早已洞悉了她的所有行动!这是陷阱!
由克解决掉毒针,身形没有丝毫停顿,如同附骨之疽,瞬间贴近了惊骇欲绝的女忍者!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烟火气,右手五指如同最灵巧的蜘蛛步足,闪电般拂过女忍者的肩、肘、腕几处关节!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接连响起!
女忍者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只感觉双臂一阵剧痛,隨即是彻底的无力感!
她的双臂关节,在由克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拂之下,如同朽木般被瞬间卸脱、捏碎!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
由克面无表情,如同处理一件垃圾,隨手在她后颈某个穴位轻轻一按。
女忍者身体一僵,连闷哼都未能发出,便彻底瘫软在地,昏死过去,只剩下因剧痛而不自觉的抽搐。
这一切,从刺杀发动到刺客被制服,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赵老板甚至还没来得及“惊恐”地转过身。
当赵老板慢悠悠地、仿佛带著点“后知后觉”的惊诧转过身时,看到的就是由克正蹲下身,用一根特製的、闪烁著符文的黑色绳索,將昏迷的女忍者如同捆粽子般牢牢束缚。由守则依旧抱臂靠在窗边,眼神警惕地扫视著窗外。
赵老板脸上的“惊诧”迅速褪去,重新掛上了那副圆滑世故、仿佛永远波澜不惊的笑容,甚至还带著点“受惊”后的余悸,拍了拍胸口,对著由克嘿嘿笑道:
“哎呀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多亏了二位兄弟啊!这比壑山的疯狗,真是无孔不入,连这种犄角旮旯的破客栈都不放过!嘿嘿........”
由克將捆好的女忍者像丟麻袋一样踢到墙角,站起身,掸了掸並不存在的灰尘。
他那张隱藏在绿色面罩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一双冰冷的眸子透过面罩的缝隙,直直地射向赵老板,声音如同冬夜的寒冰,没有丝毫温度:
“赵老板。”
“別瞎搞了。”
这五个字,平淡无奇,却像五根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破了赵老板那层虚偽的嬉笑面具。
赵老板乾笑了两声,搓著手,连忙点头:“嘿嘿,由克兄弟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我老赵就是胆小,被这群东洋鬼子嚇破了胆,有点慌不择路了.... 放心!放心!我一定安分!绝对安分!嘿嘿,一切都仰仗唐门,仰仗门长和各位兄弟了!”
他那“嘿嘿”的笑声在房间里迴荡,显得格外刺耳和虚偽。
由克不再看他,和由守交换了一个眼神。
由守无声地点点头,身形再次融入角落的阴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由克则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昏迷的女忍者,身影一晃,也从窗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蜀中唐门。
唐家堡。
这里是唐门真正的权力核心,亦是杀气最重之地。
殿內光线幽暗,只有几盏长明灯散发著昏黄的光晕,映照著墙壁上悬掛著的歷代顶尖刺客的画像与名讳,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与药草混合的奇异气息。
唐门门长,唐炳文,正端坐於大殿中央那把由整块阴沉木雕刻而成的太师椅上。
他身形瘦削,穿著一身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布袍,面容清癯,皱纹深刻如同刀刻,一双眼睛半开半闔,看似浑浊,偶尔开闔间,却精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人心最深处的隱秘。
他手中把玩著两颗乌黑髮亮、不知是何材质的圆球,发出低沉而规律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连日来比壑山疯狂的报復消息如同雪片般传来,每一个字都浸透著血腥。唐炳文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些,但气息却依旧如同深潭古井,波澜不惊。他在等。等一个结果,或者一个契机。
殿外,传来极其轻微、如同落叶点地的脚步声。
一个全身包裹在夜行衣中、只露出一双精光內敛眼睛的唐门暗桩,如同影子般滑入大殿,单膝跪地,动作乾净利落,没有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
“门长。” 暗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著长途奔波的疲惫。
唐炳文手中的圆球停止了摩擦,他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暗桩身上。
暗桩双手高举过头顶,呈上一物。
那並非普通的信件,而是一个通体漆黑、触手冰凉、非金非木的狭长圆筒。圆筒两端用特殊的火漆封缄,火漆的印记,赫然是一个狰狞的、獠牙毕露的——般若鬼面!
比壑山的印记!而且是最高等级的战书!
唐炳文伸出枯瘦但异常稳定的手,接过了那冰冷的黑色圆筒。
他指尖微动,一股阴柔却沛然莫御的炁劲透入,那看似坚固的火漆悄无声息地化为齏粉。
“咔噠。” 一声轻响,圆筒的盖子弹开。
唐炳文从中缓缓抽出一卷素白如雪、质地坚韧的捲轴。他將其展开,动作沉稳。
捲轴之上,是用极其工整、却力透纸背、带著浓烈杀伐之气的汉字书写的內容:
“唐门门长 唐炳文 阁下钧鉴:”
“自绵山一役,贵我两派血染山河,仇深似海。比壑山前任忍头阁下不幸陨落,此乃我派锥心刺骨之痛!贵派唐门十杰,手段高绝,令人『钦佩』!”
“钦佩”二字,写得格外用力,透出刻骨的恨意。
“然,暗杀潜行,阴谋诡计,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如此纠缠不休,徒增伤亡,祸及无辜,非强者之道,亦非解决之道!”
“吾,比壑山新任忍头,二力居士,承先辈遗志,负血海深仇!今日致书,非为求和,乃为堂堂正正,一决雌雄!”
“吾提议:十日之后,月圆之夜,於关外苦寒之地——『东北透天窟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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