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十二符咒,我在一人甲子荡魔 - 第191章 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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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这“魔”是嗜血的倭寇,是偽善的名门,是贪婪的世家,还是深植於人心的无尽恶念!
    凡阻我道者,皆可杀!
    凡污浊世间者,皆当灭!
    以绝对的力量,行绝对的净化!
    这或许是一条孤独的血路,一条通往无边杀戮的道路,一条可能被世人误解、恐惧甚至诅咒的道路。
    但,这似乎是他获得这身力量后,唯一的、也是最终的归宿。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隨即消散。他转身,一步步走下观星台。
    他先是去了天师府,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对著忧心忡忡的张静清平静地说道:“师父,弟子欲下山行走。”
    张静清看著小弟子那冰封般却异常坚定的眼神,知他心意已决,任何劝阻都是徒劳,最终化作一声长嘆:“........去吧,万事........小心。”
    他又去见了田晋中和张之维,同样没有多言,只是告知他们自己將下山,龙虎山,拜託了。
    田晋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张玄清那如同深渊般的眼神所慑,最终只是重重点头。张之维目光复杂,拍了拍他的肩膀:“玄清,记住,龙虎山永远是你的后盾。”
    张玄清微微頷首,算是回应。
    没有隆重的告別,没有激昂的誓言。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除了一身白衣,他几乎身无长物。
    然后,在一个天色未明的清晨,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尚未穿透云层,龙虎山还笼罩在深沉的夜色与雾气之中时,张玄清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山门。
    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在晨曦中若隱若现的、承载了他无数记忆的道教祖庭。
    然后,转身,再无留恋。
    白色的身影,融入山下那片更加广阔、也更加浑浊的天地之间。
    这一次,他下山,不为寻人,不为復仇,不为扬名。
    只为........盪魔。
    以一己之力,涤盪天下浊。
    一场席捲整个异人界的血色风暴,隨著这道白色身影的离去,正式拉开了序幕。其规模与酷烈,將远超崑崙、流云覆灭的百倍、千倍!江湖的旧秩序,即將迎来最彻底、最无情的清洗。
    龙虎山的风波尚未平息,张玄清那身染血的白色道袍,已然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王家的地界。
    王家祖宅,坐落於一片风水极佳的灵秀之地,高墙大院,飞檐斗拱,气象森严,处处彰显著千年世家的深厚底蕴与不凡气度。然而今日,这座往日里门庭若市、往来皆显贵的府邸,却笼罩在一片异样的沉寂与紧张之中。
    张玄清单人独灭崑崙、流云两大剑派的消息,早已如同瘟疫般传遍异人界。王家作为消息灵通的顶级世家,自然第一时间便收到了风声,並且是带著无比详尽的细节。王蔼更是深知,张玄清下一个目標,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王家——因为风天养,就在他们手中!
    府邸深处,一间布置得古色古香、却又暗藏玄机的书房內。
    王蔼手中依旧把玩著那对文玩核桃,但节奏却比平日快了几分,显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静。他面前站著几位王家核心长老,个个面色凝重。
    “家主,那张玄清........怕是来者不善啊!”一位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此子手段酷烈,实力深不可测,连崑崙、流云都........”
    王蔼打断了他,三角眼中闪烁著精明的光芒:“慌什么?他张玄清再强,难道还敢在我王家祖宅放肆?我王家千年基业,岂是崑崙、流云那般江湖门派可比?再说,我们抓风天养,名正言顺,他龙虎山凭什么插手?”
    另一名长老皱眉道:“可风天养毕竟是三十六贼之一,张玄清若以此为藉口发难........”
    “藉口?”王蔼冷笑一声,“他要有证据才行。风天养被我藏在『那个地方』,气息隔绝,天衣无缝。他张玄清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凭空变出证据来?只要我们不承认,他敢硬闯,就是与我王家全面开战!这个后果,他龙虎山承担不起!”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阴冷:“况且,我们手里,现在可不止风天养一张牌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那记载著“拘灵遣將”法诀的纸张,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底气。
    就在王家高层紧急商议对策之时,一个家丁连滚爬爬地衝进了书房,声音颤抖,面无人色:
    “家........家主!不........不好了!张........张玄清........他........他来了!就在大门外!”
    儘管早有预料,但当这个消息真的传来时,书房內的空气还是瞬间凝固了!王蔼手中的核桃猛地一停,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强行镇定下来。
    “来了多少人?”他沉声问道。
    “就........就他一个!”家丁哆哆嗦嗦地回答。
    孤身一人?王蔼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隨即化为更深的忌惮。这张玄清,当真是囂张到了极点!也自信到了极点!
    “走!隨我去会会这位『煞星』!”王蔼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重新掛起那副惯有的、看似和善的笑容,率先向外走去。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安,但也只能硬著头皮跟上。
    王家府邸大门外,气氛剑拔弩张。
    数十名王家护卫如临大敌,手持兵刃,结成阵势,紧张地盯著前方那道孤零零的白色身影。这些护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但此刻面对张玄清,却如同绵羊面对猛虎,手心冒汗,腿肚子都在打颤。
    张玄清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白衣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面容冰封,眼神淡漠地扫视著眼前这座气象恢宏的府邸。他没有释放任何气势,但那股无形中散发出的、源自崑崙山巔和江南別院的血腥煞气,却让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感到窒息。
    当王蔼带著一眾长老出现时,护卫们明显鬆了一口气,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哎呀呀!我当是谁大驾光临,原来是龙虎山的玄清道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王蔼人未至,声先到,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仿佛迎接的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而非刚刚屠灭了两大剑派的煞星。
    他快步走到张玄清面前,拱手施礼,姿態放得极低:“道长驾临寒舍,真是蓬蓽生辉!不知有何指教?可是天师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张玄清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王蔼那张虚偽的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回礼。他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冰冷,没有丝毫客套寒暄的意思:
    “放人。”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如同两块寒冰,砸在了在场所有王家人的心上!
    王蔼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立刻恢復如常,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放人?道长这是何意?放什么人?我王家一向遵纪守法,可不敢私设囚牢啊。道长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
    他转过身,对著身后的长老和护卫们摊手,一副无辜受冤的模样:“你们看看,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定是有小人从中挑拨,想破坏我王家与龙虎山的和睦关係!”
    张玄清看著王蔼在那里惺惺作態,眼神中的冷漠渐渐转化为一种极淡的、却令人心悸的讥讽。他没有爭辩,也没有拿出任何所谓的“证据”。
    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掌心向上,五指微拢。
    下一刻,一点炽烈到极致、仿佛蕴含著太阳核心温度的赤红色光芒,在他掌心骤然凝聚!
    龙符咒·爆破火焰!
    没有警告,没有徵兆!
    那团赤红光芒瞬间膨胀,化作一道直径尺许、凝练如实质的恐怖火球!火球表面流淌著熔岩般的纹路,散发出毁灭性的高温,將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起来!
    “去。”
    张玄清轻轻吐出一个字。
    那赤红火球如同拥有生命般,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骤然激射而出!目標並非王蔼本人,也並非那些严阵以待的护卫,而是王家府邸大门旁,那尊象徵著王家千年荣耀、由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高达三丈的巍峨石狮子!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晴天霹雳!
    赤红火球精准地撞上了石狮子!没有僵持,没有对抗!那坚硬无比、歷经千年风雨而不损的汉白玉,在蕴含龙爆破法则的恐怖火焰面前,如同酥脆的饼乾般,瞬间被炸得粉碎!无数碎石如同炮弹般四散飞溅,高温將玉石瞬间汽化,形成一团巨大的、翻滚的火焰与烟尘蘑菇云!
    狂暴的衝击波如同颶风般向四周扩散,离得近的王家护卫直接被掀飞出去,人仰马翻!坚固的府门剧烈摇晃,门上的铜钉叮噹作响!就连王蔼和他身后的几位长老,也被这股气浪逼得连连后退,衣衫猎猎作响,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骇然!
    烟尘缓缓散去。
    原地,那尊象徵著王家门面的石狮子,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焦黑冒烟、深达数尺的恐怖大坑!坑边缘的泥土和砖石都被高温熔化,呈现出琉璃般的光泽!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倖存的王家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个大坑,大脑一片空白。一些胆小的家丁婢女更是直接嚇晕了过去。
    这........这是什么力量?!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这是天威!是神罚!
    王蔼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苍白与恐惧!他死死地盯著那个还在冒烟的大坑,又猛地转头看向张玄清,嘴唇哆嗦著,三角眼中充满了惊骇、愤怒,以及一丝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之前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底气,在这一击之下,显得如此可笑和脆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张玄清缓缓放下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王蔼身上,依旧平静,却带著一种俯瞰螻蚁般的漠然。
    “现在,”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惊魂未定的人耳中,“可以放人了吗?”
    王蔼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是极致的愤怒与恐惧交织的结果。他死死攥著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跡。他纵横江湖数十年,执掌王家,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被人打上门来,毁掉门庭象徵,还要被如此逼迫!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因为极度的屈辱和愤怒而变得嘶哑尖利:
    “张玄清!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句话,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不甘与绝望的挣扎。
    张玄清闻言,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那股压抑的煞气如同实质般瀰漫开来,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他盯著王蔼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如同万载寒冰碰撞,清晰地吐出四个字:
    “欺你,又如何?”
    ........
    欺你,又如何?
    这五个字,如同五把冰冷的钢刀,狠狠插进了王蔼的心臟,也插进了在场每一个王家人骄傲的骨髓里!
    囂张!霸道!肆无忌惮!
    这就是张玄清的態度!这就是绝对力量带来的碾压!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没有任何情面可留!你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你反抗?那就灭了你!
    王蔼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胸口剧烈起伏,一口腥甜的鲜血涌上喉头,又被他死死咽了下去。他纵横一生,算计无数,从未像此刻这般无力,这般屈辱!他所有的城府,所有的谋略,在对方这毫不讲理的强大面前,都成了笑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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