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利坚:攻略女明星的日常 - 第19章 沉睡的杰西卡
说完,陈医生不再停留,端起她那杯似乎一直没喝过的热饮(杯口甚至没有水汽?),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在她即將踏出客臥房门时,她的脚步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沉睡的杰西卡。
杰西卡依旧安静地躺著,但就在陈医生目光掠过的瞬间,她搭在薄毯外的手指,似乎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被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的萧楚兰敏锐地捕捉到了。
更让萧楚兰心头巨震的是,在陈医生收回目光、转身离开的剎那,她那形状优美的薄唇边,再次溢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嘆息般的哼唱。
还是俄语。
旋律比上次听到的更加古老、晦涩,带著一种沉重的、如同伏尔加河縴夫號子般的压抑感。
这一次,萧楚兰集中了全部残存的精神力,捕捉到了其中几个更加清晰的音节:
“…tponka…tponka…”(troyka… troyka…三套车?)
“…koлokoльчnk…дapВaлдar…”(kolokolchik… dar valdaya…铃鐺声……瓦尔代的礼物?)
“…ctahцnohhыncmotpnteль…”(stantsionnyy smotritel…驛站长?)
这几个词语破碎而跳跃,却让萧楚兰瞬间联想到俄国文学和民谣中常见的意象——风雪中的驛站,孤独的驛站长,悲愴的三套车铃声……陈医生哼唱的,似乎是某首俄国古老民谣《三套车》的变调?但这变调中蕴含的苍凉和冰冷,远非原曲的忧伤可比。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那冰冷而古老的哼唱余韵,却如同幽灵般縈绕在房间里,也深深烙印在萧楚兰的脑海。俄语民谣……三套车……驛站……这绝不是巧合。陈医生的背景,与俄国、与索恩之间那层迷雾,似乎又浓厚了几分。
“老板……你怎么样?”玛莎的声音带著后怕,打破了沉寂。
萧楚兰缓缓睁开眼,眼中的疲惫被锐利的寒光取代。“死不了。”他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冰冷的清醒,“玛莎,伯顿那边,加快速度。国税局这条疯狗,不会善罢甘休。”
“明白。那老狐狸刚发来加密邮件,初步同意了我们的框架,正在討价还价细节。我马上去咬死他。”玛莎眼中再次燃起斗志,立刻走向客厅的书房。
房间里只剩下萧楚兰和安娜,以及昏睡的杰西卡。安娜红著眼圈,默默地为萧楚兰掖好被角,又倒了一杯温水。
“萧先生……刚才……谢谢你……”安娜的声音细若蚊吶,带著浓浓的感激和一丝残留的恐惧,“还有陈医生……她……”
“她帮了我们。”萧楚兰打断她,目光却依旧深邃地看著门口的方向,“但也带来了更多疑问。”他顿了顿,看向安娜,“你母亲那边……不会再有问题了吧?”
提到李凤芝,安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冰冷,用力摇了摇头:“不会了……她……被嚇破胆了。”想到母亲跪地求饶的丑態,她心里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萧先生……那张崇山……”
萧楚兰眼中寒光一闪。“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快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萧楚兰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是玛莎发来的一条信息,只有一句话:
“风起了。张的『辉煌』开始塌了。媒体嗅到血腥味了。”
萧楚兰拿起手机,点开一个加密连结。屏幕上瞬间跳出一个正在飞速刷新的社交媒体话题页面:
#辉煌地產董事长张崇山涉嫌谋杀洗钱#
#张崇山前妻离奇死亡案重启调查#
#环亚旅行社李凤芝协助洗钱被捕#
#地狱天使帮派成员指证张崇山#
热搜榜前五,赫然被张崇山和李凤芝的名字霸占。点进去,是各大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导:
“独家爆料。辉煌地產董事长张崇山涉嫌谋杀三任妻子骗取巨额保险及財產继承权。”
“惊天內幕。张崇山与前妻死亡案关键证据曝光,警方宣布重启调查。”
“环亚旅行社老板李凤芝今晨被fbi反洗钱小组带走。疑涉张崇山数亿美金洗钱案。”
“黑帮成员反水。指证张崇山长期合作走私赃物,並涉嫌买凶杀人。”
配图有模糊的旧案现场照片,有李凤芝被带上警车时面如死灰的抓拍,有据称是“地狱天使”成员的匿名採访视频截图(脸部打码),还有一份份被打了部分马赛克、但关键信息清晰无比的財务流水截图、邮件往来记录和录音文字稿。爆料內容之详实,证据链之完整,时间点之精准(恰好选在张崇山正准备召开一个重要融资发布会前夕),堪称一场蓄谋已久的舆论核爆。
萧楚兰面无表情地翻看著。这些都是“鼴鼠”发来的材料,经过玛莎和她掌控的娱乐圈水军矩阵的精心加工和投放,如同精准制导的炸弹,瞬间將张崇山和李凤芝炸得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世俗的恶人,就用世俗的规则碾碎。让他们在身陷囹圄之前,先尝尽社会性死亡的滋味。
“萧先生……”安娜也看到了手机上的新闻,小嘴微张,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解恨的光芒。她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
“恶有恶报。”萧楚兰淡淡说了一句,放下手机。身体的剧痛和精神深处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袭来。陈医生的白色药片效力似乎在消退,而索恩烙印带来的那种冰冷、污秽的“味道”感,在精神鬆懈的瞬间,似乎又隱隱浮现出来。他需要休息,更需要……力量。
意识沉入系统空间。那颗幽蓝色的【神经突触催化剂】胶囊静静悬浮著,散发著危险而诱人的光芒。搏命的底牌……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目光扫过其他道具。【记忆碎片编辑器】依旧黯淡,过载严重。【精神屏障】的微弱光晕如同风中残烛。他需要更有效的、能持续对抗索恩精神污染的东西……
他的目光在商城列表上快速搜索。突然,一个不起眼的、標价三星级的道具吸引了他的注意:
【清心玉佩(仿製)】
类別:特殊饰品(被动生效)
效果:微弱提升佩戴者精神抗性,小幅度稳定心神,降低低强度精神污染、催眠、暗示类能力的影响。对高强度精神衝击效果微弱。
说明:东方古老技艺的拙劣仿品,蕴含一丝寧神静气的力量。长期贴身佩戴,可缓慢滋养精神。
价格:xxxx系统点数(相对昂贵,但尚在承受边缘)
微弱提升?小幅度稳定?聊胜於无。但关键在於“长期佩戴,缓慢滋养”。这或许无法立刻解决“索恩味道”的隱患,但可能是一个温和的、持续的净化途径。而且,玉佩的形式,也便於隨身隱藏,不引人注目。
没有丝毫犹豫,意念锁定,购买。
消耗点数:xxxx。
【清心玉佩(仿製)】已存入系统空间。
一块触手温润、约莫拇指大小的白色玉佩出现在意识中。玉佩材质普通,像是普通的和田玉籽料,雕刻著简陋的、几乎难以辨认的云纹,中心有一个细小的孔洞。入手瞬间,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山涧清泉般的凉意顺著意识流淌开来,虽然微弱,却让萧楚兰精神深处那躁动不安的污秽感,似乎被轻柔地抚平了一丝。
就是它了。
萧楚兰退出系统空间,装作不经意地伸手在枕头下摸索了一下(实则是从系统空间取出),再拿出来时,掌心已经多了一块用黑色皮绳穿著的白色小玉佩。
“安娜,”他声音虚弱,“帮我……戴上。”
安娜愣了一下,看著那块温润小巧的玉佩,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乖巧地接过。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萧楚兰颈部的绷带,將皮绳绕过他的脖子,在颈后系好。玉佩垂落在他的锁骨下方,紧贴著皮肤。那温润的触感和一丝微不可查的清凉,透过皮肤传来,如同在燥热污浊的泥沼中注入了一缕清泉,让萧楚兰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一丝难得的舒缓。他闭上眼睛,感受著这微弱却持续的精神安抚。
“萧先生……这个……”安娜看著玉佩,有些好奇。
“护身符。”萧楚兰含糊地解释了一句,没有多说。
安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著萧楚兰闭目养神、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的样子,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她默默地守在一旁,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隱约传来的城市喧囂。
时间在伤痛与平静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沉暗转向深蓝,黎明前的最后黑暗笼罩著洛杉磯。
突然。
“唔……”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呻吟,打破了房间的寧静。
声音来自杰西卡。
萧楚兰和安娜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杰西卡依旧闭著眼,躺在那里。但她的身体却在薄毯下开始轻微地、不自然地扭动起来。栗色的眉头紧紧蹙起,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杰西卡小姐?”安娜担忧地小声呼唤,想上前查看。
“別动。”萧楚兰低喝,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他死死盯著杰西卡。
这不是普通的做噩梦。她的状態很不对劲。没有惊恐的尖叫,没有空洞的眼神,只有一种深陷某种巨大痛苦或……强制指令中的挣扎。
更让萧楚兰心头警铃狂震的是——杰西卡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球在疯狂地、无序地转动。那转动的速度和幅度,远远超出了正常做梦的范围。仿佛……仿佛有两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她的大脑深处激烈地搏斗、爭夺控制权。
一股冰冷而邪恶的气息,如同无形的触手,再次从杰西卡身上瀰漫开来。索恩。是索恩的烙印在试图重新掌控她。试图通过她……观察这里?。
陈医生的警告在耳边迴响:“別让索恩的『味道』,引来更多不该来的『东西』。”
难道……刚才国税局的危机,他和陈医生的互动,甚至他取出清心玉佩的瞬间……这些信息,都被杰西卡身上那个如同“荆棘王座”般的烙印感知到了?索恩正在通过这个媒介,强行窥探?。
冷汗瞬间浸透了萧楚兰的后背。他强忍著剧痛,集中起所有的意志力,尝试调动那微弱得可怜的【精神屏障】。一层稀薄得几乎看不见的、如同肥皂泡般的微光,极其艰难地在他意识体表层浮现,试图隔绝那无形的窥探目光。
与此同时,他胸前的【清心玉佩】似乎也感应到了强烈的精神污染,那微弱的清凉感骤然加强,化作一股虽然细小却异常坚韧的清流,逆著那冰冷邪恶的窥探感,向上涌入他的脑海,与【精神屏障】的力量微弱地呼应著,共同抵抗著那来自烙印深处的、令人窒息的压迫。
杰西卡身体的扭动更加剧烈,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痛苦的、如同窒息般的嗬嗬声。她猛地侧过头,紧闭的双眼,竟然直直地“望”向了萧楚兰的方向。
虽然眼皮紧闭,但萧楚兰却有一种被毒蛇锁定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那紧闭的眼瞼之后,正有一双冰冷的、非人的金黑异瞳,穿透了时空的阻隔,带著无尽的漠然和一丝……探究的兴趣,牢牢地锁定了他。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安娜被这诡异恐怖的一幕嚇得捂住了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抗达到顶点时——
“吱呀。”
客臥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陈医生再次出现在门口。她似乎根本没睡,依旧穿著白大褂,手里端著一个放著药瓶和针剂的托盘。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房间里诡异的一幕:杰西卡在床上痛苦挣扎紧闭双眼“凝视”萧楚兰,萧楚兰脸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跳如临大敌,安娜嚇得瑟瑟发抖。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惊讶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她径直走到杰西卡床边,放下托盘。然后,在萧楚兰和安娜惊愕的目光中,她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她伸出右手,没有去拿镇静剂,而是直接用手掌,轻轻地、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覆盖在了杰西卡紧闭的双眼之上。
她的掌心,正好覆盖住杰西卡那疯狂转动的眼球位置。
就在陈医生的手掌覆盖上去的剎那。
“呃啊——。”
杰西卡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弓起。一声悽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从她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某种被强行中断连结的愤怒。
与此同时,那股笼罩房间的冰冷邪恶气息,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掐断,瞬间消散无踪。
杰西卡弓起的身体重重砸回床上,所有的挣扎和呜咽瞬间停止,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再次陷入死寂的昏睡。只是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如同被抽乾了所有生气。
陈医生缓缓收回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医疗动作。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刚才覆盖杰西卡眼睛的手掌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平静地移开,看向托盘里的镇静剂。
“精神烙印不稳定,引发了严重的神经性譫妄。”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標准的病理现象,“需要追加镇静剂量。”她拿起针剂,熟练地抽取药液,然后精准地注射进杰西卡的静脉。
做完这一切,她收拾好托盘,目光才终於转向脸色依旧难看、眼神充满惊疑的萧楚兰。
她的目光在萧楚兰胸前那块新出现的、紧贴皮肤的白色玉佩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著壁灯冰冷的光,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真实情绪。
“护身符?”她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
萧楚兰心头猛地一跳,警惕地看著她。
陈医生却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她端著托盘,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在她即將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那熟悉的、冰冷而古老的俄语哼唱,再次如同幽灵般,极其轻微地从她唇边溢出。
这一次,旋律更加破碎,却带著一种奇异的、如同送葬輓歌般的沉重感。萧楚兰集中全部精神,捕捉到了几个更加清晰、也更让他心头巨震的词语:
“…ctapыn…Вopoh…”(staryy… voron…老乌鸦?)
“…Чephoe…coлhцe…”(chyornoye… solntse…黑色的太阳?)
“…koctep…hacheгy…”(kostyor… na snegu…雪地篝火?)
老乌鸦?黑色的太阳?雪地篝火?
这些意象充满了不祥的隱喻和神秘色彩。这绝不是普通的民谣。
陈医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那冰冷诡异的哼唱余音,如同不祥的预兆,久久迴荡在充满药味和血腥味的房间里。
萧楚兰靠在床头,胸前的清心玉佩传来持续的微弱凉意,抵挡著残留的精神寒意。他低头看著昏死过去的杰西卡,又看向门口陈医生消失的方向,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缠满绷带的手上。
索恩的眼睛……陈医生的手……古老的俄语谜语……
一张无形的、更加庞大而危险的网,似乎正在缓缓收紧。
本章结尾鉤子:
索恩试图通过杰西卡精神烙印强行窥探,被陈医生神秘打断(手掌覆盖眼睛)。杰西卡遭受重创昏死。陈医生离去时哼唱出更诡异俄语歌词(老乌鸦/黑太阳/雪地篝火),並注意到萧楚兰的玉佩。索恩的窥探虽被打断,但萧楚兰的“特殊”是否已被察觉?陈医生的身份与目的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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