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利坚:攻略女明星的日常 - 第25章 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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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接点破了玉佩的作用。压制“异味”——索恩的味道。她不仅知道索恩的存在,更清晰地感知到了玉佩对抗精神污染的效果。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萧楚兰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后腰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也浑然不觉。他死死盯著陈医生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但那里面只有一片平静的、带著探究意味的深海。
    “陈医生对玉石……很有研究?”萧楚兰试探著反问,声音带著不易察觉的紧绷。
    陈医生没有直接回答。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清水,动作优雅而从容。放下水杯时,她的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萧楚兰放在薄毯上的左手手背。
    那触感。
    冰冷。如同触碰了一块深埋冻土的寒玉。
    与她之前隔著无菌手套按压伤口时的微凉完全不同。这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毫无生气的冰冷。萧楚兰的手背皮肤瞬间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慄,一股寒气顺著接触点直衝脊椎。
    陈医生似乎毫无所觉。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萧楚兰脸上,语气恢復了那种平板的陈述:“谈不上研究。只是见过一些……类似的物件。它们的主人,大多结局不太好。”她的话如同诅咒,带著一种冰冷的宿命感。
    “结局?”萧楚兰追问,心沉到了谷底。
    “要么碎了,”陈医生的目光扫过玉佩,语气平淡无波,“要么……被更强大的『味道』彻底污染,沦为引路的信標。”她的视线重新对上萧楚兰的眼睛,镜片后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针,“所以,藏好它。在你拥有足以抹掉『异味』本身的力量之前,这块玉,既是屏障,也是……靶子。”
    靶子。
    这两个字如同冰锥,狠狠刺入萧楚兰的心臟。索恩的窥探,难道就是因为这块玉?。
    陈医生不再多言。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转身的剎那,她的目光似乎极其隨意地扫过床头柜上放著的一个空白便签本和一支笔。
    她的脚步顿住了。
    极其短暂的一瞬。
    然后,在萧楚兰和安娜惊愕的注视下,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拿起了那支笔。没有看萧楚兰,也没有说话,她的指尖在玉佩光滑的表面上极其轻微地、如同羽毛拂过般,点了点背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接著,她握著笔,在空白的便签纸上,行云流水般地写下了一行字。
    不是英文。
    是俄文。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陈医生的动作流畅而专注,侧脸在昏暗的壁灯下勾勒出冷硬的线条。写完后,她放下笔,將那张便签纸轻轻撕下,却没有递给任何人,而是隨意地摺叠了一下,放在了玉佩旁边的床头柜上。
    做完这一切,她如同完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端起水杯,转身,再次哼起了那冰冷诡异的俄语旋律,缓步离开了客臥。这一次的哼唱,调子更加低沉,带著一种近乎悲愴的沉重感。
    门轻轻关上。
    房间里死寂一片。
    萧楚兰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他强撑著剧痛,猛地伸手抓过那张摺叠的便签纸,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安娜也紧张地凑了过来。
    萧楚兰深吸一口气,展开纸条。
    纸上是一行流畅而略显古意的俄文字母:
    “nщnctapyюaпtekyhapыhoчhonплoщaдn.cпpocnoлekapctвeдлrвopoha.”
    下方,还有一个用简笔画勾勒的、极其抽象的图案——像是一栋老式建筑的轮廓,屋檐下掛著一个模糊的、类似天平的標誌。
    萧楚兰的俄语不足以完全理解,但他飞快地在脑海中检索关键词:
    nщn(ishi)-寻找
    ctapyюaпteky(staruyu apteku)-老药房
    pыhoчharплoщaдь(rynochnaya ploshchad)-集市广场?
    cпpocn(sprosi)-询问
    лekapctвo(lekarstvo)-药物
    длrвopoha(dlya vorona)-给乌鸦的?
    寻找集市广场上的老药房?询问给乌鸦的药?乌鸦……老乌鸦(staryy voron)。这正是她之前哼唱中出现的词语。还有那个天平標誌的老建筑图案……
    安娜看著纸上陌生的文字和图案,一脸茫然:“萧先生,这……这是什么意思?”
    萧楚兰没有立刻回答。他死死盯著那行字和图案,大脑在剧痛和玉佩清凉感的交织下高速运转。这不是隨手的涂鸦。这是一个地址。一个指向。陈医生在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她到底想干什么?指引他?还是……设下一个陷阱?
    “集市广场……老药房……乌鸦的药……”萧楚兰喃喃自语,混乱的线索像碎片般在脑中碰撞。陈医生神秘的能力、冰冷的体温、古老的俄语、对玉佩的认知、还有那句“靶子”的警告……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深不可测的背景。
    “安娜,”萧楚兰的声音带著一种决断的沙哑,“帮我查一下,洛杉磯或者周边,有没有一个叫『market square』(集市广场)的地方?特別留意……有没有掛著天平標誌的老建筑,或者……老药房。”
    “好。我马上去查。”安娜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萧楚兰凝重的神色,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就在此时,萧楚兰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玛莎打来的。
    “老板。”玛莎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著一丝紧绷和急促,“伯顿那边鬆口了。他答应动用参议员的关係,最迟明天上午,想办法让国税局暂停那个该死的『支出预审』流程。但他要我们立刻销毁所有关於维京群岛阳光海风公司的证据原件。而且……”玛莎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他要求杰西卡小姐客串的镜头,必须在下周他新片开机前敲定。这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答应他。证据原件……可以『销毁』。”萧楚兰眼中寒光一闪,“告诉他,杰西卡的身体状况需要评估,客串细节让他的团队直接联繫玛莎你谈。另外,让他把国税局那边的书面暂停通知拿到手,再谈下一步。”他必须拿到切实的好处,才能让伯顿继续出力。
    “明白。我这就去咬死他。”玛莎斗志昂扬地掛断电话。
    国税局的绞索似乎出现了一丝鬆动的可能,但萧楚兰心中的阴霾並未散去。伯顿是头贪婪的老狼,索恩的阴影无处不在,陈医生的谜团更是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就在这时,安娜举著手机,发出一声低呼:“萧先生。查到了。洛杉磯市中心偏南,靠近老墨西哥街区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歷史地標,就叫『老集市广场』(old market square)。网上说那里以前是十九世纪的贸易中心,现在很破败了,只有几栋没拆的老房子……其中一栋,以前好像……真的是一家药房。叫『公平秤药房』(fair scales apothecary)。你看。”她把手机屏幕转向萧楚兰。
    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老照片翻拍。一栋斑驳的、有著拱形门窗的三层砖石建筑,门楣上方悬掛著一个生锈的、古老的黄铜天平標誌。与陈医生所画图案高度吻合。
    “公平秤药房……”萧楚兰低声念著这个名字,目光锐利如鹰。陈医生指引他去这里?询问“给乌鸦的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乌鸦……索恩?还是另有所指?
    “萧先生,我们要去吗?”安娜担忧地问,“那里看起来……很乱。”
    去?还是不去?这可能是揭开陈医生身份和索恩谜团的关键线索,但也可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萧楚兰的目光扫过昏睡的杰西卡,感受著胸前玉佩持续的微弱凉意和后腰伤口的阵阵抽痛。他没有选择。被动等待,只会被索恩或国税局一步步绞杀。必须主动出击。
    “等。”萧楚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还不是时候。等我的伤……能动。”
    他需要时间恢復一丝行动力,更需要一个契机。
    仿佛命运听到了他的低语,刺耳的手机铃声再次划破了病房的寂静。这次是安娜的手机。
    安娜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了,带著焦急和愤怒:“是艾米丽姐姐。”她立刻接通,按下免提。
    “安娜。萧先生在吗?出事了。”艾米丽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著哭腔和难以抑制的愤怒,背景音嘈杂混乱,“德里克·琼斯那个混蛋。他……他带著医院保安和两个穿得像律师的人,又来了。这次更过分。他们拿著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法院临时禁令』,说莉莉的母亲……莉莉的母亲有『严重精神病史和潜在暴力倾向』,不適合做监护人。要强行把莉莉转到他们指定的、一个鸟不拉屎的郊外『康復中心』去。说是什么『专业隔离治疗』。放屁。他们就是想控制莉莉,不让她开口作证。”
    德里克·琼斯。这个阴魂不散的杂碎。在张崇山倒台、自身难保的情况下,竟然还敢跳出来,而且变本加厉,把矛头指向了莉莉无辜的母亲。这分明是索恩或者福斯特残余势力在背后指使,要彻底掐灭莉莉这个关键证人。
    “艾米丽。別慌。他们不敢在医院硬来。拖住他们。我马上……”安娜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他们带了法警。”艾米丽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手续看起来是齐全的。保安已经围过来了。莉莉嚇得一直在哭。她妈妈快崩溃了。萧先生。求你……”
    “让他们接电话。”萧楚兰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带著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瞬间压过了电话那头的嘈杂。
    电话那头似乎安静了一瞬,接著传来一阵推搡和艾米丽愤怒的喊声,然后,一个带著刻薄和得意腔调的声音响起,正是德里克·琼斯:
    “哪位?如果是为这两个麻烦女人求情,我劝你省省。我们这是依法办事。保护未成年人和维护医院秩序……”
    “德里克·琼斯。”萧楚兰直接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颳过听筒,让电话那头的嘈杂都为之一静,“你去年九月收受『海岸线製药』十五万美金回扣,违规开处方推销其过期抗生素,导致三名老年患者肾功能衰竭的证据,在我手里。你三年前醉酒肇事逃逸,找人顶包的监控录像和通话记录,在我手里。你利用职务之便,长期骚扰、猥褻实习护士和女病人的所有投诉信和偷拍照片……也在我手里。”
    同样的台词,但这一次,萧楚兰的语气更加冰冷,带著一种宣判般的绝对掌控力。电话那头死寂一片,只能听到德里克骤然加重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萧楚兰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继续响起:“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立刻、马上,带著你的人,像狗一样从莉莉·陈的病房前消失。永远別再出现在她们母女面前。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第二,”萧楚兰顿了顿,声音如同淬毒的冰棱,“我现在就把你所有的『光辉事跡』,包括你收受黑钱、草菅人命、肇事逃逸、性骚扰的证据链,打包发给你老婆,你岳父(加州医疗协会的理事?),你女儿就读的贵族学校家长群,还有……洛杉磯时报、nbc电视台的新闻爆料热线。我保证,十分钟后,你的名字和尊容,会掛在所有社交媒体的热搜榜首,体验一下比张崇山更彻底的……社会性死亡。”
    “选。”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五秒的死寂。死寂得可怕。只能听到德里克粗重、恐惧到极致的喘息声。他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我……我……”德里克的声音带著哭腔,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崩溃,“我滚。我马上滚。求求你。別发。千万別发。”电话那头传来他语无伦次的嘶喊,对著手下咆哮:“走。都走。立刻。马上。把禁令撤了。快。”
    电话被慌乱地掛断,只剩下忙音。
    房间里一片寂静。安娜看著萧楚兰,眼中充满了震撼和崇拜。仅仅一通电话。几句话。就让那个囂张跋扈、挟势欺人的德里克瞬间崩溃求饶。这就是萧楚兰的力量。用最世俗的规则,精准地碾碎恶人的脊樑。
    萧楚兰靠在床头,剧烈地喘息著,额头的冷汗再次渗出。刚才那番精神施压,再次牵动了伤口,也消耗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但他眼中没有丝毫放鬆。
    “安娜,打电话给艾米丽,確认情况。告诉她,让陈医生……或者她信任的律师,立刻介入,申请对莉莉母女的正式保护令。”萧楚兰声音虚弱,却条理清晰,“德里克只是条被推出来的疯狗,他背后的人……不会罢休。”
    安娜用力点头,立刻去联繫艾米丽。
    危机暂时解除,但疲惫如同潮水般將萧楚兰淹没。胸前的清心玉佩持续散发著微弱的凉意,对抗著精神层面的污秽和身体的剧痛。他闭上眼,陈医生留下的那张俄文便签、德里克崩溃的求饶、索恩那双冰冷的金黑异瞳……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腾。
    力量……他需要更直接的力量。不仅仅是智谋和世俗的规则。面对索恩这种非人的存在,面对隨时可能降临的致命威胁,他需要能在关键时刻……掀桌子的底牌。
    意识沉入系统空间。那颗幽蓝色的【神经突触催化剂】胶囊静静悬浮,散发著危险的光芒。搏命的底牌……副作用巨大,但效果毋庸置疑。他需要熟悉它。了解它的极限。在真正动用之前,必须进行一次模擬推演。
    他意念集中,锁定胶囊。
    【神经突触催化剂(一次性)】虚擬推演模式启动。
    模擬效果:15分钟超频状態(神经反应+300%,信息处理+300%,精神力强度+300%)。
    模擬副作用:深度虚弱(模擬持续24小时)。
    推演开始。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狂暴的“电流”瞬间席捲了萧楚兰的意识。仿佛大脑的每一个神经元都被强行激活、点燃、超负荷运转。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无比清晰、缓慢。病房墙壁上细微的纹理,安娜打电话时嘴唇翕动的每一个音节,窗外远处街道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尾灯轨跡……一切都被分解、放大,信息如同海啸般涌入他的感知。
    时间仿佛被拉长。思维速度飆升到极致。困扰他的伤势疼痛、精神污染带来的粘滯感,在超频状態下被奇异地“屏蔽”或“弱化”。他感觉自己像一台被解除所有限制的超级计算机,冷静、高效、洞察一切。
    他立刻將这股狂暴的思维能力导向当前最迫切的问题——破解陈医生留下的俄语谜题。
    “nщnctapyюaпtekyhapыhoчhonплoщaдn.cпpocnoлekapctвeдлrвopoha.”
    寻找集市广场的老药房。询问给乌鸦的药。
    乌鸦(voron)……在陈医生之前的哼唱中,出现过“老乌鸦”(staryy voron)。在俄国文化中,乌鸦常被视为不祥的使者,与死亡、秘密和黑暗力量相关。“给乌鸦的药”?是毒药?还是……某种与黑暗力量相关的媒介?
    老药房……公平秤(fair scales)……天平……象徵平衡?交易?还是……审判?
    索恩……非人存在……精神操控……古武家族?俄国背景?
    无数线索碎片在超频思维下疯狂碰撞、重组、推演。各种可能性如同树状图般急速展开又被否定。
    突然。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在超频的思维火中迸现。
    乌鸦……或许並非指代索恩。而是指代……陈医生自己?。或者她所代表的某个势力?。“给乌鸦的药”——是给她的药?还是……通过她才能获取的、对抗索恩的某种东西?。那家“公平秤药房”,可能是一个古老的中立交易点?一个在世俗与隱秘世界夹缝中存在的……情报站或资源点?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照亮迷雾。虽然依旧充满未知和风险,但逻辑链条瞬间变得清晰了许多。陈医生指引他去那里,可能不是为了害他,而是提供一条获取对抗索恩资源的途径。但前提是,他需要支付某种“代价”,或者通过某种“考验”。
    推演时间飞速流逝。超频状態带来的掌控感令人迷醉,但萧楚兰强行压下这份诱惑,將剩余的推演时间全部用於模擬各种可能遭遇的陷阱、突发状况以及……如何利用这短暂的15分钟超频状態,在药房內获取最大利益並安全撤离。
    模擬推演结束。
    “嗡……”
    狂暴的思维潮水瞬间退去。一股无法形容的、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虚弱感如同海啸般席捲了萧楚兰的全身。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抽走,每一块肌肉都溶解成了烂泥。大脑一片空白,剧痛如同无数钢针从四面八方刺入。眼前的景象发黑、旋转,强烈的噁心感涌上喉咙。
    “呃……”萧楚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冷汗如同开闸般疯狂涌出。
    “萧先生。你怎么了?。”安娜刚掛断和艾米丽的电话,回头就看到萧楚兰这如同瞬间被抽乾生气的恐怖模样,嚇得魂飞魄散,扑到床边,手足无措。
    萧楚兰蜷缩在床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尽全身力气对抗著这模擬副作用带来的恐怖虚脱感。这就是【神经突触催化剂】的代价。仅仅模擬推演就如此可怕,真实使用……简直不敢想像。但刚才推演出的信息……价值连城。
    “没……事……”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颤抖著手,摸索到胸前那块温润的玉佩,紧紧攥住。玉佩持续的微弱清凉感,如同救命稻草,帮他勉强稳住即將溃散的意识。
    安娜看著萧楚兰痛苦不堪的样子,心疼得眼泪直流,只能不停地用毛巾擦拭他额头上滚滚而落的冷汗。“萧先生……你千万別嚇我……我去叫陈医生……”
    “不……用……”萧楚兰死死抓住安娜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守著我……就好……”
    他需要时间,熬过这模擬的虚弱期。他需要这块玉带来的那丝清寧。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缓慢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深蓝转为墨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降临。萧楚兰在剧痛和虚弱的泥沼中挣扎,玉佩的凉意是他唯一的锚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那恐怖的虚弱感稍稍退去一丝,萧楚兰的意识稍微清明一点时——
    一种冰冷、粘稠、带著绝对恶意的“注视感”,毫无徵兆地,如同无形的寒冰枷锁,瞬间降临。
    不是通过杰西卡。也不是瀰漫在房间。而是……直接锁定了他胸前的玉佩。
    这股“注视”比之前的窥探更加直接、更加深沉。带著一种漠视眾生的、非人的古老气息。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垂眸俯视著脚下的螻蚁。
    索恩。
    他察觉到了。他察觉到了玉佩的存在。察觉到了这能抵抗他污染的力量。
    玉佩在萧楚兰紧握的掌心下,骤然变得滚烫。那温润的白色表面,瞬间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极其细微的黑色纹路。仿佛有墨汁正从玉佩內部渗透出来。一股微弱却尖锐的刺痛感,顺著玉佩传导到萧楚兰的掌心。
    玉佩在抵抗。也在……被侵蚀。
    萧楚兰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极致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他猛地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天板,望向无尽的虚空。
    “找到……你了……”
    一个低沉、沙哑、带著奇异金属摩擦感和无尽冰冷的声音,如同亿万根冰针,直接刺入了萧楚兰的灵魂深处。不是通过听觉,而是直接在思维中响起。
    索恩的声音。
    本章结尾鉤子:
    索恩真身降临般的恐怖注视直接锁定玉佩。玉佩浮现诡异黑纹被侵蚀。索恩的低语直接在萧楚兰灵魂中响起:“找到你了。”生死危机瞬间引爆。陈医生的指引是生路还是死局?玉佩能否扛住索恩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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